第 2 章 自重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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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不見底。
藺長星不知畫了她多少遍,她的面容自是記在心頭,何止“美人”兩個字可以囊括。
他問:“分明是女眷,怎麼喊公子呢?”
“好奇了?”
見藺長星點頭,賀裁風才坐下娓娓道來:“說來是段佳話,謝家自來多男少女,國公爺夫婦倆當年十分盼個女兒。誰知求神拜菩薩,一連生了三個兒子。後來命格司的掌司給國公爺算了一卦,說他命裡無女,只因結了皇室姻親,上天自有庇佑。”
怕藺長星不明白,他又補充道:“謝家姑娘少,可只要是女兒,因身份貴不可攀,便都許了皇室。當今皇后娘娘,便是國公爺的妹妹。”
“如他所願了?”
藺長星接著問,見賀裁風說得口乾舌燥,倒了杯涼茶推過去。
聽那邊的聲音,下一場馬球賽又開始了,這回輪到了兒郎們上場。
藺長星自小在水鄉長大,南州人雖會騎馬,性子卻溫潤寧靜,不大愛這些玩法。
他不曾練習過,害怕打不了,因此愈發傾慕謝辰。
“正是。命格司還說,國公爺得女是天賜,不可輕易許人,命淺事小,禍人事大。當以男兒養,任之遊四海,才是上上之策。這話荒謬,加上國公夫人彼時年過四十,難有子嗣,便沒當回事,一笑過去了。”
藺長星瞭然:“可是後來,國公府得了個女兒,是也不是?”
賀裁風哄孩子似的誇他聰明,“可不就巧了嘛。國公府不知怎麼高興才好,也不得不信那怪話。四公子十歲之前,一直衣男兒衣,十歲後見她康健,這才放心當成女兒養。只是旁人喊慣了,仍喚她一句四公子。”
“原來如此。”藺長星脫口而出:“她真不能嫁人了?”賀裁風狐疑地瞧他一眼,納悶他怎麼問得這樣詳細。平日裡對這世子表弟說什麼,他都只是聽聽,從未細究過。
不忍心吊他胃口,“京城都是鐘鳴鼎食之家,比尋常百姓更忌諱這些。”
說到這,賀裁風停下看藺長星,見他只是專注聽故事,沒別的情緒,才放心繼續道:“既說她是天爺賜給謝家的,誰也不敢奪愛。生怕娶回家後,上天責罰,家門難安。”
“當然,有那不信命的,大著膽子去求親,多是些小門小戶鋌而走險。國公府哪裡瞧得上,反當是羞辱。再說,為了四姑娘好,縱是王公貴族不信邪來說媒,謝家也不敢貿然點頭應下啊。”
藺長星聽罷,走著神,喃喃道:“難怪。”
“難怪什麼?”賀裁風耳朵尖。
他愣了一下,立刻笑著搖頭:“沒,隨口說的。”
難怪她年過二十,那般明豔動人,卻不曾有過婚配;難怪,她會輕易將初次給了他,又什麼都不要便離開。
記得在南州,藺長星鼓起勇氣,初回親近地喊她姐姐時,她輕輕挑了下眉,柔聲笑道:“你一眼瞧出我比你歲數大啊?”
藺長星怕她見怪,慌忙否認,“沒有沒有,我瞎喊的,是不是喊錯了?”
“你沒喊錯,我若早些成親,孩子都會走路了。”她那日有意逗他。
藺長星愚笨,彼時只顧著高興她沒成親,沒想到旁的。雖好奇她的身份,又礙於萍水相逢不便多問。
如今才知,她有這些苦衷。女兒家揹負如此命格,心裡頭的苦,旁人怎能體會。
他們倆當真同為天涯淪落人,都被命運所累。那勞什子命格司,害了多少人。
他比她的命好些,尚且喪氣過,謝辰卻安之若素。
無論是在南州,對他這樣的失意少年的善意,還是今日馬球場上的英姿颯爽,她都像光一般招人的眼。
他摸了摸胸膛處,那兒掛著她送的物什,於是露出一個人畜無害地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