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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安點點頭,“看來就是那個法術。”

“呵,我說怎麼藏著掖著,原來竟是祖先的‘秘術’啊,難怪。”鬱彌曄陰陽怪氣的話傳到神安耳朵裡,但他卻只能叫苦不迭,學習此法術,意味著放棄周圍的親人和自己的生命。神荼祖先,是在保護鬱壘啊。

神荼忽然緘默不語,他抬頭望了望天,彷彿回到了千年前學習這個法術時候心驚膽戰的日子。他怕,他怕出現被鬼附身的人,他怕,他怕自己必須去處理這些,他怕,他怕一個不小心一命嗚呼只留下親友空傷感。

這是很殘忍的一個法術。

但是他還是這樣做了。三十五歲的時候,他使用了這個法術。

神荼忽然緘默不語,他抬頭望了望天,良久,才道:“師弟,如果你想學這個法術,我可以講給你聽——”

“不要你假慈悲,當年就因為這樣,我被山下的人唾棄。那個惡霸,你知道他是怎樣羞辱我的嗎?呵,惹怒了我,當時只不過想教訓他一頓,誰想他身患心臟疾病,被我一嚇,就駕鶴西去了,真是惡有惡報。”

“師弟,不管怎樣,身為捉鬼師,我們不應與凡人斤斤計較,更不可與他們產生口舌之爭甚至是動手腳!當年你生氣不已,動手打了他,本來不致死,但他身患心臟疾病,死亡也有你的一份責任。再說,師父當時若不將你趕出師門,如何平民怨?如何維持捉鬼師的威望?要知道,當年鬼物之多,百姓不再相信捉鬼師的話,天下將大亂!”

“就因為這樣,師父將我趕出師門,我當年是怎麼苦苦哀求師父的,我又是怎麼哀求你跟師父說說好話的,但你們都無動於衷!我心灰意冷,拖家帶口隱居深山,隱姓埋名,從頭開始,幫人驅鬼以養活一家人。但當時天下盛傳神荼驅鬼神效,大家都去找你,只因我籍籍無名,官宦富豪都去找你驅鬼,貧苦之人才找我,只因報酬少。長此以往,我家變得家境貧寒,父母子女生病買不起藥,一個接著一個在我眼前離開,你能想到我有多心痛?我晚年惡疾纏身,膝下只剩一個十歲小兒,你可知我當時有多絕望?世人都說神荼驅鬼神效?還不是因為師父傳了你秘術?”

“師兄,”神荼眼神暗淡,“如果我當時知道你的情況,我——我不會放手不管的。我當時只當你生氣,想一個人安靜生活,便沒有下山再尋你——”

鬱彌昆和鬱彌曄兩人聽得黯然神傷,原來鬱家祖上竟然如此悽慘。

只有神安在同情之餘還有一絲理智,看起來好像就是因為沒有傳他秘術才有這樣的結果,但是,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為了保護他才沒有傳他秘術的吧。神安看了眼神荼,明明是壯年,容貌卻永遠定格在了這個時候。

☆、墓園惡戰(4)

“好了,不必再說,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好享受現在吧——”鬱壘眼眶內忽然湧起一團黑氣,唇齒間都黑氣纏繞,“神荼,今天,我要吃了你一家!”語畢,他忽然向神荼飛去。

“小心!”神安大呼一聲。他轉頭望向鬱彌昆和鬱彌曄:“你們現在是什麼想法?”

鬱彌曄說:“我鬱家祖先過得落魄,想來大半原因皆因神荼自私自利……”

“所以呢?所以我們神家就該就此消亡?”神安笑出聲來,無奈、心痛,原本是要救她鬱家爺爺的,可如今呢,自己妹妹不見了,上官玄燁死了,就連老爸——請了祖先上身也最終逃不過死亡,這些都是因為什麼?

鬱彌曄低頭不語。

“不該。”鬱彌昆忽然答道。

神安轉向她,不知為何,心裡湧出一絲感動。

“命運如此,我們都無法改變。但是,”鬱彌昆的眸子裡忽然放出某種光彩,“未來怎麼樣我們現在是可以決定的。況且,鬱壘祖先已為鬼物,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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