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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慈莫名其妙,跟她解釋作什麼,她又不是沙漠環衛工。
更叫她莫名其妙的是,女孩子跑過她的身邊,竟傳來縷縷清香,似想像中江南四月的風。
白慈驚訝得要命,這人剛剛是在……為什麼還會有香味。
「小姐看起來很高興?」坐在副駕駛的是從小帶大白慈的白淨識,五十多歲,眉目慈祥,有一種一本正經的嚴肅。她看著白慈鬱鬱地下車透氣,看著白慈腳步輕盈地回來,就是隔著面紗也能看到白慈的笑意。一個沙漠裡竄出的年輕女孩能讓自家小姐高興,可見她是如何寂寞。
白慈板起臉,堅決不承認。「沒什麼可高興的,可能是覺得可笑。」她的生活已經像這不分四季,終年如一的沙漠一般乏善可陳,無聊到連個隨地大小便的路人都能使她發笑。
海塞姆,海塞姆。白慈再度想起那隻荒漠的鷹。
可是白嬤嬤不喜歡海塞姆。
不久前,她們剛為此產生爭執。
那一天,海塞姆的手下送回他即將回家的訊息,白淨識也在。白慈喜上眉梢,前年海塞姆出去時他們就說好了,等他回來,她就做他的人。
相比她的歡喜,白淨識顯得格外平淡。
一直等帶信的人離開,白淨識才催促道:「小姐,是時候挑個人進行儀式了。」
聽到儀式兩個字,白慈驟然色變。「白嬤嬤,為什麼非要進行那個儀式。」聲音高了八度。
白淨識不急不躁,緩緩說道:「這是我們歷來的傳統,在與人結合之前必須有個成人儀式。成人儀式需要按照傳承的步驟與人交媾。」
白慈到底是年輕姑娘,白淨識在說到交媾是面無表情,她卻是臉紅起來,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嬤嬤,你不覺得很可笑嘛。為何在和我心上人做那親密的事之前,要和別人先做。」
白淨識說:「沒有可笑的地方,成人儀式只是讓你的第一次按照儀軌進行,沒有強求非要是別人不可。進行了成人禮,你便是個真正的大人,能繼承我們白族過去的一切,能夠繁衍下一代,而我將從此聽命於你。」
這話之前白淨識也說過,可是她說那人不能是海塞姆。
「既然這樣,我完全可以和海塞姆進行這什麼鬼儀式。」
「不可以。」白淨識語氣決絕,斬釘截鐵。「海塞姆信奉瑪尼教,與我們的信仰有衝突。」
白慈脫口而出:「我可以改信……」
電光火石之間,她接受到白淨識冰冷凌厲的眼神,她已做好被嬤嬤訓斥的準備。可這一次,凌厲頃刻間化為失望,白淨識沉默。
愧疚瞬間爬上白慈的心頭。七歲起她就沒了父母,白嬤嬤一手將她帶大,教她養她多年,所有的親情都來自白嬤嬤,衝突也是。
白嬤嬤是族裡虔誠的信徒,與這一地區格格不入。她們的所謂信仰在整個安西地區都是異數,是異端。周圍每家每戶都信奉拜星月教的尼瑪真神,以肉食為生,極少食用綠葉菜,只有她們偷偷信盧舍那佛。因這信仰,使她年幼時飽受孤獨——沒人願意和異端做朋友,到後來風聲漸緊,她不敢同周圍人提起她的神,連帶海塞姆也是。海塞姆所信奉的是比拜星月教更古老的瑪尼教,他一直希望白慈信奉尼瑪真神。直到後來,她們搬到大城市裡居住,信仰帶來壓抑感才有所減輕。
與虔誠的白淨識不同,年輕的白慈是個無神論者,不管是盧舍那佛、尼瑪真神還是如來佛祖、耶穌上帝,她統統不信,所以她能夠輕而易舉說出改信的話。對於她來說,從信盧舍那佛到改信尼瑪真神,並不比喝奶茶、喝可樂更複雜。
但盧舍那佛不止是代表白淨識所信奉的神,更代表白家幾乎湮滅的過去和歷史。
「嬤嬤,你別生氣,我胡說的。」白慈拉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