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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後……

陸衍的喉嚨口像是堵著什麼東西似的，讓人的呼吸都有些艱難了起來，監控的截圖裡，他拿起了槍，他開了槍，程辭最後死了……

他是對著程辭開槍的麼？

程辭的死，和他有關麼？程管家肯定了陸衍的猜測，他嗓音蒼老了許多，似乎還有隱約的顫抖，他深呼吸：&ldo;是啊，辭少爺是被您害死的，如果不是您，他絕對不會死的……可是，誰都沒辦法幫辭少爺報仇，因為您是程家的人，我

是程家忠心耿耿的管家，我無法對你動手。&rdo;他閉上了眼，攥緊骨節：&ldo;我能做的，不過就是，阻止您和言喻在一起。在辭少爺生前，你們就因為言小姐而暗地爭執，她就是一個禍害，辭少爺不在了，你們怎麼能背著他，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呢？更不用

說，辭少爺有多喜歡言喻，他肯定不想失去言喻，不想言喻和別人在一起……&rdo;

陸衍仍舊沉浸在，他開槍殺了程辭的事實之中，如雷轟鳴，他全身驟然就僵硬了，身體的線條一點點地，甚至已經冷凝在了一起，整張俊臉的輪廓都犀利了起來。他的後腦勺彷彿別人狠狠地砸了一下，尖銳的痛感順著頭皮散佈開來，他眼神有些狠厲，單手撐住了辦公桌，想要緩和一下，但那痛覺卻越發尖銳。

正文 第316章

他什麼都想不起來，有些模糊的畫面在眼前閃過。

他手指用力收緊，青筋暴起。

但無濟於事。

程管家面無表情地看著陸衍痛苦：&ldo;衍少爺，你忘記了，不代表事情就沒發生過，辭少爺因你而死，是你害死了辭少爺。&rdo;

陸衍咬緊牙關，嘴巴里卻瀰漫出了血腥氣，鐵鏽的味道，讓人作嘔。程管家：&ldo;你也該痛苦了，死的人離去了，活著的人就該背負著痛楚，不僅是你，還有言小姐。&rdo;他嗓音緩慢，從喉骨深處流淌出，&ldo;你猜，言小姐那樣聰明的人，會不會猜到辭少爺對她的愛，一開始也是別

有目的？會不會猜到你和辭少爺之間的較量？會不會知道，是你殺了辭少爺？如果她知道了，衍少爺，你猜猜她會怎麼樣？&rdo;程管家笑了出來，笑聲有些狂：&ldo;言小姐一定很痛苦，一方面，她知道了曾經深愛的戀人對她的愛意也不純，她只是辭少爺和您較量的一個工具，另一方面，作為她現在戀人的您，又親手殺了辭少爺，您覺

得，她還有辦法和您繼續相處下去麼？&rdo;

陸衍神經崩斷，他抬起眼眸，眼裡全都是陰鷙和冷冽，讓人全身都毛骨悚然了起來，他怒吼：&ldo;閉嘴。&rdo;

他說著，猛地一揮手，將桌面上的所有東西都揮落在了地面上。

程管家根本就不在意，他大笑：&ldo;所有人都不配幸福，您的未來就是和程家無盡的財富一輩子，而言小姐的後半生，就是背負著一輩子的愧疚和後悔的生活！&rdo;陸衍攥起手指，骨節發出了&ldo;咔擦……&rdo;聲，他忽然掐住了程管家的脖子，眼裡黑沉得幾乎看不到任何的光，他薄唇如同浸潤了許久的寒氣的刀一樣，冷冷地道：&ldo;程管家，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如果讓我知道你的嘴巴不夠嚴實，我就送你去見你的辭少爺。&rdo;

程管家慢慢地呼吸有些困難了，他也不掙扎，氣息有出無進，他猙獰地笑：&ldo;衍少爺，您害怕了，哈哈哈哈哈……&rdo;

陸衍似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