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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一張通緝令,我們會做的。&rdo;
這回連託比都看出了他的敷衍了事,這讓他感到有些氣憤,他從一個木訥的工人搖身一變成了慷慨激昂的演說家,把從電視劇裡看來的那一套指手畫腳地照搬過來:&ldo;對啊,一張通緝令,一幅兇手的肖像,從一個有各種五官圖樣的電腦裡拼湊出來,然後再和全世界的罪犯作對比,這樣就能很快抓住他了。&rdo;
彼得捏住自己的鼻子,以一種正要打噴嚏的姿勢偷偷發笑。奧斯卡向他瞪了一眼,託比自信地說:&ldo;我可以描述其中一個兇手的模樣,我看得很清楚。&rdo;
&ldo;好吧。&rdo;奧斯卡說,&ldo;但是我們沒有那種可以拼湊五官的電腦,你可以把你能想起來的特徵告訴彼得,他比電腦好用多了。&rdo;
&ldo;是嗎?&rdo;託比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年輕人。
&ldo;相信我,作為兇殺組的探員,我們透過彼得的畫像抓住過很多人,這個月就有六起謀殺案。兩個地下幫派的小混混,一個藥店老闆,一個貨車司機,一個退役棒球隊員還有一個午夜嫖客。&rdo;
託比仍然抱著懷疑態度:&ldo;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們發的通緝令?&rdo;
奧斯卡仍在對付自己亂糟糟的頭髮,託比洩氣地開始向彼得描述兇犯的模樣。奧斯卡鬆了口氣,放下手臂,從桌上的一堆檔案裡找出幾張失蹤女孩的照片。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奧斯卡看到彼得站起來和託比握了一下手,然後託比就離開了。離開之前這位先生執著地在彼得的畫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目擊證人:託比肯特。
&ldo;他是不是一個罪案電視迷,或者是一個偵探小說愛好者?&rdo;
彼得沒有回應奧斯卡的調侃,他出奇的沈默,看著自己的畫板發呆。過了一會兒說:&ldo;你要不要調查這個案子?&rdo;
&ldo;別開玩笑了,我去看過現場,敢肯定雙方都是職業殺手。如果你不信,不妨等兩天,看看死者的身份會是什麼?一片空白,沒有記錄,沒有名字,甚至有的人連指紋都沒有,就像一張白紙,於是我們在這種案子的檔案裡隨手記上一筆,殺手a,死於頭部中槍。有時間調查狗咬狗的案子,不如把那些可憐的姑娘們找回來。&rdo;
&ldo;你想讓我把這張通緝令貼出去嗎?&rdo;
&ldo;隨你的便。&rdo;
&ldo;奧斯卡,你看。&rdo;
彼得把畫板轉過來對著他,奧斯卡抬頭看了一眼。他愣住了,疲倦一掃而空,腦袋也空了。
他在畫紙上看到了最熟悉不過的人。
&ldo;你看到了什麼?&rdo;彼得明知故問。
奧斯卡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搶過那一頁畫紙。
&ldo;你們在搞什麼鬼?&rdo;
&ldo;我也想知道。&rdo;
&ldo;彼得,你畫了什麼!&rdo;奧斯卡對他咆哮,&ldo;這是麥克,你以為我不認識他嗎?&rdo;
&ldo;我當然知道,我也很驚訝,我好不容易才強作鎮定地送走託比肯特,這當然是麥克。&rdo;彼得說,&ldo;但麥克是罪犯嗎?是殺手嗎?他還活著嗎?&rdo;
奧斯卡走回辦公桌,看起來很想找個人打一架,但最後只是把那張畫像扔進抽屜,上鎖。
&ldo;這件事對誰也不準說,這個案子我來負責。&rdo;
&ldo;通緝令呢?&rdo;
&ldo;你瘋了,他是麥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