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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在飯桌前略顯沉默地用著飯,大夫人沒忍住試探性地問:“勻珩,你今日怎麼突然過來了?”
江勻珩輕笑一下,溫聲道:“母親,兒子再過幾日便要出征了,想多陪陪您。”
大夫人有些意外江勻珩的回答,她本以為江勻珩是過來像那日般興師問罪的,畢竟將丫鬟賣到青樓確實是有些不恥,況且還是江勻珩救的容宜,恐怕他親眼見到那樣的畫面只會更氣。
於是聽到這樣的回答大夫人不免有些心虛,殷勤地替江勻珩噓寒問暖和佈菜。
“勻珩,你嚐嚐這個八寶鴨。”大夫人取了塊鴨肉放到江勻珩菜盤上,隨即又要伸手去夾別的菜。
江勻珩卻突然握住了大夫人忙碌的手,道:“母親,兒子和父親此去要深入邊境,路途遙遠,戰事艱險,不知何時能歸來。兒子遠在邊關會一直祈望著您椿齡無盡,福澤綿長,還望母親也要珍重身體,切莫過於操心府中事務。”
“勻珩……”
聽到這番體己的話,大夫人眼眶不禁發紅,感動又心疼地看著江勻珩。
“勻珩,上次的衣服可合身,母親還要幫你準備些什麼嗎?”她關切地問。
江勻珩面無表情地搖搖頭,道:“母親,衣服很合身,您無需為兒子做些什麼。”
這話讓大夫人突然想起那晚江勻珩對她哭訴的話語,愧疚感突然襲來,不禁慢吟叮嚀:“勻珩,世間恐再無母子像你我這般聚少離多的……還好你懂事,沒有與母親疏遠,但母親對你實在是有很多不瞭解的,你需要什麼一定要跟母親直說……”
“母親,兒子確有一事相求。”江勻珩突然出聲打斷。
大夫人看著淡雅自如地兒子,疑聲問:“何事?勻珩直說便好。”
江勻珩卻起身,接著竟突然跪地,挺直脊背,神色冷凝地望著大夫人。
大夫人大驚,連忙去牽他,嘴裡急聲責怪:“勻珩,你這是做什麼!”
江勻珩卻不願起來,手臂輕動,不著痕跡地甩開了大夫人的手。
大夫人看了看他的神色,竟是冷若冰霜,令人生畏。
她停下動作,等著江勻珩出聲。
江勻珩看向她,劍眉微蹙,如霧般讓人看不明白的眼睛卻暗藏堅定,他高聲道:“求母親放過那個丫鬟!兒子心悅她!”
一貫清冽沉穩的聲音略帶了些沙啞。
大夫人臉色頓時煞白,連忙擺手讓房裡的顧嬤嬤和丫鬟們出去。
接著驚詫問道:“勻珩,你剛剛在說什麼?你可知道她是誰?”
“兒子知道,她是燮兒的通房。”
大夫人難以置信地質問:“你既然知道為何還要說這番話!難道你要和你弟弟搶一個通房?”
她以為江勻珩知道江勻燮納了通房會生氣,會責怪有辱家風,沒想到竟是喝醉到她面前哭訴,今日清醒著竟還要搶人?
“母親,您別誤會,兒子沒有要佔有她的意思。兒子此去與要深入敵國領土,艱險程度不可同日而語,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只是這世間兒子還留有一點私心,求母親放過容宜,保她周全!”江勻珩一字一句,清醒地說道。
大夫人怒意湧上心頭,駁斥: “勻珩,你說什麼傻話?你在外征戰多年不是一直都平安無事嗎?佛祖會保佑我們江伯侯府……”
江勻珩卻驀地解開了衣襟,將衣裳褪至腰部,扯開上衣給母親看滿是傷痕的身軀。
大夫人瞬時噤若寒蟬,只見那勁瘦、肌肉線條分明的年輕肉體上,密佈著深淺不一,或新或舊的傷疤和淤青。最令人觸目驚心的是胸前長達六七寸的刀疤,那早已乾涸的傷口仍似深淵般可怖。
那傷痕累累的身體如同一幅輿圖,記錄著他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