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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空飛翔和盤旋,極少落地。只有死亡才能讓那雙翅膀永遠的停歇。
戒指輕輕的優雅的踏在信封滾燙的蠟油上。
德國人弗雷德里希。高斯雖然還不到30歲,已是享譽歐陸的數學王子,是數論方面最有說服力的人,關於他在孩提時代就已能夠巧妙計算“從1加到100”的故事傳遍了巴黎的每一個家庭,他本人也幾乎成了繼承牛頓衣缽的下一個風靡的科學偶像。
與牛頓一樣,高斯的高傲和不近人情在圈子裡非常出名。兩年前他的結髮妻子奄奄一息的時候,僕人請他回家看看,高斯一邊拼命的在草紙上飛舞著算符,一邊敷衍道——噢……請她稍等一下好嗎。
同學把這段軼事講給她的時候,蘇菲驚訝的叫了起來:他的妻子一定很傷心!
那位男同學有意味的笑了——與他所追求的深刻的美相比,生命和死亡,以及所有瑣碎的情感,實在都算不得什麼。蘇菲,你有著那麼天才的頭腦,終究還是個女人。
高斯的回信很快便到了。他認為他的證明是完全正確並富有開創性的,他強烈要求見勒。布朗先生一面——“如果您不願意來德國,我就去巴黎。”
高斯對性別的偏見,絕不會比拉格朗日好些。蘇菲固執的堅持與他透過信件進行聯絡,高斯也難得的容忍了布朗先生的害羞,他不止一次的在公開場合提及布朗的先生的精彩證明——“布朗先生的工作在證明費馬大定理的道路上邁出了重大的一步。”
馬裡安。帕爾內蒂將軍已經快要把蘇菲忘記了。
拿破崙一世現在已經是法蘭西帝國的皇帝,他也成為他所信任的將軍。他和艾汀小姐的生活稱得上美滿,她為帕爾內蒂家族生了三個子女,個個都健康而精神。偶爾他會聽到有人議論著熱爾曼小姐進了高等理工,她依然未婚,她和拉格朗日先生疑似有特殊的關係,等等,好在艾汀從來不會參與這些,談論丈夫的前任未婚妻實在不是有修養的女子做派。
只是在一個夜晚,那時他的第一個兒子出生不久,他隨著落魄的拿破崙遠征埃及,第一場戰役他們敗得慘烈,非洲大陸上滾滾煙塵鋪天蓋地,禿鷲在陰森的大叫,等待著吞食他身邊垂死計程車兵的身體,一種深刻的將死的恐懼攫住了他,他突然想到了蘇菲,想到了愛洛娃在爐火邊蒼老的話:去選擇你自己的生活吧……無論它是對是錯……
死亡是一個必然到來的結果,但要如何證明自己曾經活過?
回國後他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段經歷,只是獨自去到愛洛娃的墓碑前凝視了很長時間。
“帕爾內蒂公爵夫人,愛洛娃。帕爾內蒂,維多利亞公主,路易十六之姊,1795年冬死於中風。”
1806年,馬裡安。帕爾內蒂被皇帝陛下派赴普魯士作戰。臨行的前夜,艾汀在他額角吻別,突然傳來劇烈的敲門聲,門外的人讓他吃了一驚——面前這個沒有披斗篷,沒有戴面紗,甚至頭髮也沒有梳理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蘇菲。熱爾曼。
她深深的對他鞠了一躬:“尊敬的帕爾內蒂將軍,請務必幫我一個忙。”
他感到無所適從。
“蘇菲……”
“您要去普魯士作戰了,對戰爭我不懂,但是請您一定保護哥廷根的卡爾。弗雷德里希。高斯先生,無論怎樣,不能讓他死在帝國士兵的槍下。”
“等等……蘇菲……讓我反應一下……先坐下來喝杯茶……”
“答應我,馬裡安,”她的眼中噙著閃爍的淚光,“答應我好嗎。”
帕爾內蒂將軍嚴格遵守了他對蘇菲的承諾,兩個月後他真正見到高斯先生的時候,他深深的驚訝於這位大數學家的年輕。他指了指身邊的兩個士兵,用蹩腳的德語說道:“高斯先生,從現在開始,直到戰爭結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