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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握著門把的是穿著一身平常的淺香檳色女式長睡袍的國王,似乎沒有料到他真的會來找自己,可是也沒有要請他進去的意思,而是一直凝視著葉松的雙眼。
葉松不敢說話,想迴避國王的目光,卻還是盡力與他對視。
好一會兒之後,國王才低下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像要將五臟六腑都撥出去似的,道:&ldo;你回去吧,晚安。&rdo;
&ldo;你不教訓我嗎?&rdo;葉松驚訝地問。
&ldo;你知道錯了才會主動來找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再講了。訓斥別人太有損尊嚴,這種小事就算了吧。&rdo;國王沒有抬頭看他。
葉松吃了一驚,他印象中的國王好像一直在發脾氣,很少有這麼寬容的時候。
&ldo;以後,從離開這座城市開始,不準再叫我的字號,在外叫少爺,宮裡喊陛下。&rdo;國王回過頭去,將房門關上了。
國王才剛坐在窗前打算平靜一下,就聽見汀蘭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好像在和葉松說些什麼。
國王站起身,想去偷聽,又馬上坐了回去。
&ldo;陛下為什麼不去聽一下呢?&rdo;燈泡問,&ldo;說不定想知道的東西一下子就解決了。&rdo;
&ldo;別人不打算告訴我的東西,就是隱私。如果我沒有知道的必要,就算有人在我耳朵邊講出來,也不能去聽。&rdo;國王端起紅茶,等著門外的聲音越來越小。
直到最後他看見葉松和汀蘭二人出現在夜色中的街道上,汀蘭穿著和葉松同色調的高腰裙,兩人散著步,在路燈的柔光下成為了晚間遊興的人們的一部分。
國王莫名地難過起來,偷偷地咬一咬牙,回過頭道:&ldo;拿畫架來吧,我要寫生。&rdo;
&ldo;是,陛下。&rdo;
國王告誡自己,要拼命忍下去。
&ldo;阿謹好像在房間窗戶裡看著我們?&rdo;葉松看見窗臺有一道陰冷的剪影。
&ldo;他只是在看街景吧?&rdo;汀蘭笑道,&ldo;聽說一個國王永遠也看不夠他的國家。&rdo;
&ldo;咱們去哪呢?&rdo;葉松問。
&ldo;沿著河邊慢慢走吧。&rdo;汀蘭回答。
夜裡出街的人大都成群結隊地穿著素色的衣物,靜靜地走。繁華的夜市在城市另一頭,發出的燈光將天空照得矇矇亮,為清冷的河水添上一筆人氣。
兩個人就這麼走著,思緒飛往各自的遠方。大河的微波一陣陣地推著夏夜的風,點點粼光有時映在二人眼裡,漆黑的夜裡,昏黃的路燈下,感覺怎麼也摸不著滋味。
葉松看著河水,想起了國王在巴尼亞府流動的人工河邊對自己說過的話,心裡很不是滋味,讓一個平日裡暴躁高傲的人道歉是多麼難,國王卻對自己低下了頭。國王的真心是什麼樣的,真實的情感是怎麼樣的,他卻從來沒有除去外面鋒利的偽裝去看過。
他忽然懂了,國王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勢,是因為他自己根本瞧不起自己。
汀蘭就很不一樣,她再怎麼窮苦,也好歹敢拼運氣去找國王。
葉松轉過頭,偷偷看著她,她沒有發現,自顧自地走著,頭髮拂著葉松的脖頸,發出茉莉的香味,輕輕的,就像不經意灑落的香瓣。
汀蘭以後的生活想怎麼辦?總不能一輩子吃國王的錢,要是可以的話,他不想讓汀蘭一個人住著,他可以帶她回東國,回到那個宮室樓閣千萬落的繁華都城。
葉松剛要開口,汀蘭卻興奮地叫了起來,指著不遠處的小攤子,兩眼放光地說:&ldo;葉松!我要吃那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