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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芳菁握住姜吟的手,也笑著點頭,「是啊,看你爸現在覺悟多高,你隨自己心意來就好了,爸媽永遠是你的後盾。」
姜吟笑著說好,看著一家其樂融融,心裡很滿足。
其實這些年她對感情的事一直很淡,不是刻意在等誰,也非刻意迴避,只是遇不到有眼緣的人。
過了車馬慢的時期,僕僕風塵中花時間慢慢心動也成了奢侈。
洲城劃過芒種,梅子相繼成熟,淡幽清香撲鼻。
清竺也應季上新了梅子茶泡飯和青梅酒。
姜吟拿了些梅子過來,銀柄小刀切瓣去核,捏起幾塊放進微沸的茶壺中,落地門半開,微風陣陣掠過,拂起幾分淺香。
髮絲被風吹亂,她撥弄捏起朝耳後一別,落在耳後的手指還未收回,一道男聲便由遠及近地傳過來。
清冽低磁,很熟悉,卻帶著有別以往的成熟。
「姜吟,好久不見。」
是俗套電視劇裡的舊梗臺詞。
下一幕該是雙目含淚的溫情脈脈,亦或是怒目相對的劍拔弩張,似乎這樣才能符合久別重逢的調性。
可惜,這些都沒發生在他們身上。
姜吟聞聲呼吸一緩,摸在後耳的手指微頓,粉唇也下意識抿緊,即便時隔多年,她對這個聲音也熟悉萬分。
他的名字清晰的出現在她腦中。
她抬眸望過去,沈時斜從青石小路走來,背後是鬱鬱蔥翠的竹林,風吹竹葉輕晃,眼前茶屋裊裊升起,平添了幾分朦朧。
一時間太過突然,她竟覺眼前這人是幻像。
可眼前這人卻氳開茶霧,在她視線裡越來越清晰。
他身著一件月牙白染淡青色襯衣,銀扣間隙偏大,只解首扣便露出清晰鎖骨,右胸前縫線口袋嵌著白底黑邊的三角標誌,跟那晚夜球時披在她身上的是同一品牌。
依舊寬鬆不立挺,卻被他一身高挑撐出氣場。
「姜吟。」
沈時斜又叫了她的名字,幾步之遙駐足,足夠她看清那雙幽深如潭的雙眸,依舊深邃,眼神卻比十七歲的少年更堅定,也多了幾分猜不透的神秘。
姜吟想起那日在梅汐灣的話,很難心動,沒有眼緣,毫無疑問地被推翻了。
此時此刻,她清晰地感覺到往日平靜如水的心口逐漸浮起波瀾,很輕,卻漣漪不斷。
但她面上依舊淡然,退去年少的稚嫩,現在的姜吟能神態自若地藏起情緒。
姜吟輕呼口氣,手撐著桌沿站起身,包間臺沿高起,恰好能讓她跟他平視而望,起身這幾秒也足夠她收拾好心情了。
她端出禮貌淺笑,略帶疏離地回他的話。
「好久不見。」
她沒有問沈時斜是如何找到這裡,就算沒有梁塵的關係,單憑沈家,想要調查她的事,輕而易舉。
姜吟側身,笑著說讓他進來坐吧,給他指了下門庭,總不能讓他直接跨上來。
她還記得這人嬌氣的很,大跨步上來,實在有損沈公子形象。
沈時斜頷首,從門庭而入,推開木質門,越過屏風是一副水墨畫,是臨摹的峭石新篁圖,畫中還有作者題字。
茂密的竹林立在左側,竹子清秀挺立,淡墨山巒與竹林像接,濃淡相宜,疏密恰好。
門口是青竹,室內是竹畫,看得出她很喜歡竹子。
沈時斜推門進來,在她對面坐下,面前是一杯滿杯茶水,飄著熱氣。
「新煮的梅子茶,不知道你喝的慣嗎?」
姜吟記得沈時斜不愛喝甜,這梅子茶澀中微甜,拿捏不住他會不會適應。
沈時斜端起茶盞喝了小口,勾唇笑了聲,說味道還不錯。
他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