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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心中一沉,又喚了聲“雲官人”。
那頭回的仍是一句“嗯”。
舒棠默了默,轉頭看了雲沉雅一眼。他的臉沒再一片陰影裡,瞧不清是什麼神色。舒棠低聲道:“雲官人,原來我的孃親,是這樣一個人啊。”
雲沉雅心中沉浮,萬千思緒到了嘴邊,卻只問一句:“你日後如何打算?”
舒棠愣了愣,片刻卻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可即使我孃親是這樣的人,我又能怎樣呢?我不是什麼公主,也不明白聯兵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只是市井間長大的一個尋常姑娘。若是去了、若是去了皇室,哪怕只當個小丫鬟,也只會給皇室丟人。”
頓了一下,舒棠抿抿唇,又小心翼翼地說:“我這輩子,一直想過平淡踏實的日子,最最出格的一樁心願,就是……想陪著雲官人。”
說到此,舒棠忽地又像給自己打氣似的,兀自點點頭,堅定道:“嗯,北地皇室不干我的事,我就留在南俊,做個尋常姑娘,陪雲官人好好過日子。”
牽著的手指驀地動了一下。片刻,那頭卻傳來一聲輕笑。雲沉雅反手將舒棠的手握緊,十指相扣,是不離不棄。
如果舒棠這時偏過頭,便能瞧見他微微上揚的唇角。
帶著舉世無雙的傲氣,雲沉雅道:“其實又如何,北地公主也罷,南國市井姑娘也好,只要我喜歡,縱使兵起北地,縱使有萬千鐵騎與我相爭,我也絕不為懼。”
雲沉雅的身體底子極好,傷勢再養兩日,便可下得床來。舒棠見他已無大礙,思及自己久未歸家,連忙拾掇了一番,回了舒家客棧。
再過一日,宮裡傳來兩個訊息:一是自初春時,去神州大瑛遊歷山河的南俊小世子杜修,將於七日後返朝;二是北十二國之一的冒涼國大世子宇文朔發來信函,說是他會在兩月之後的入冬時節,來到南俊京華。
水?在逃來南俊之前,原是許配給宇文朔的九叔,現如今的冒涼國九王爺宇文濤。是以,宇文朔在這個關頭,來南俊的原因不言而喻,為的是聯兵符和舒棠。
因杜修與杜涼叔侄情誼甚篤,南俊王杜祁決定先為杜修接風,讓叔侄二人見得一面,再邀瑛朝兩位皇子入宮,審決日前在明荷偏苑一事。
時間的流逝總是悄無聲息。剛入秋時,只聞桂子香濃,只見天闊雲高,而園中的蔥蘢綠景,猶讓人以為還在夏盛時節。然而,在房裡窩了好些日子後,再出得門來,迎面撲襲的便是一股秋涼,再看園中,梧桐葉黃,草色枯焉,倒是潔白的山茶,開了一簇又一簇。
四季時有四季景,雲尾巴狼接過下人遞來的披風,一邊在園中游逛,一邊賞景。還沒逛多久,便有一小廝拿著一份請柬遞到他手上。
“請柬是上午送來的,白掌櫃瞧過了,說是等大公子醒了,拿來給大公子瞧瞧。”
雲沉雅隻手將請柬翻開,先是一愣,再是一笑。須臾,他挑起眉頭,道:“這事我應了,你退下吧。”
在園中立了一會兒,雲尾巴狼笑得莫測,腳步換個方向,就往書齋走去。
書齋裡頭,景楓不在。雲沉雅探頭探腦望了一會兒,正思忖著他在哪裡,便見有一人兩獒,從前院走來。
萵筍白菜是牆頭草。這些日子,雲尾巴狼躺在屋裡養傷,它們探望不得,便整日跟在景楓後頭,許是曉得這雲府裡,除了尾巴狼,景楓的話最管用。
景楓瞧見大病初癒便四處瞎逛的尾巴狼,倒也未說甚。一邊推開書齋的門,一邊道:“你既已好些了,便來看看北十二國的兵圖。除卻北荒香合璧合兩鎮之外,我另標出了九處需得重兵駐守之地。”
然而話音落,那頭卻不答。
景楓狐疑地回過頭,卻見雲尾巴狼一臉調侃之笑。他抱臂倚著門檻,將手中請柬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