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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棠說完這話,見雲沉雅看著她,半晌不語,不由腦子一亂。可她這會兒雖緊張,神色裡卻沒有絲毫膽怯,只瞪著眼,回望著雲尾巴狼。
雲沉雅一笑,輕聲問:“你真不怨我了?”
“不怨了。”舒棠搖搖頭。過了片刻,她又撅著嘴,嘟囔著說:“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生你的氣。可是後來你,居然拿那個,還問我說……”
雲沉雅知道她指的是月事帶的事,臉上也微微一紅,卻又輕聲解釋說:“我……這些事,我不太懂……”
“……因為我,從沒喜歡過別的姑娘,所以……”
舒棠聞言,不由愣怔:“雲官人?”
雲沉雅安靜地看著她,點了下頭:“小棠,我一直,很喜歡你。”
七月流火,天上有層雲。一夜風雨後,永京城西郊的水宅外,一株海棠開得更加嬌豔。
這日一大早,小丫鬟阿?還沒睡醒,便聽到宅外有人叩門。她睡眼惺忪將門開啟,見了門外人,臉上卻倏地一紅。
“少爺?少爺來了。”阿?垂下頭,目光卻忍不住往阮鳳的臉上瞟。
阮鳳道:“嗯,我來瞧孃親。”
阿玥一邊帶阮鳳去宅後水榭,一邊道:“我起得晚,夫人應該早起了。少爺來得巧,昨個兒夫人還說有事要交代少爺,讓我今兒去尋您。”
“孃親有事找我?”阮鳳一愣,看向阿?。
明眸若星,阿?的臉更紅了些,她偏過頭,應道:“嗯,夫人說,說是七夕要到了,她……”
“我知道了。”阮鳳沉吟一陣,答道。
言語間,兩人已來到後宅。池塘水榭,琴音嫋嫋。
水瑟覺察到阮鳳到來,停了弦,對著亭外人淡淡一笑:“昨日還在唸你,今日你就來了。”
亭中有竹蓆,席前一張長几,几上放著七絃琴。撫琴之人雖早過了如花的年華,只是她眉目清秀,風韻猶存,乍一看上去,令人見之忘俗。
阮鳳在竹蓆上屈膝而坐,道:“我惦記著七夕將至,孃親有事吩咐,所以提前兩天過來問問。”
水瑟一笑,她眸光一動,看向候在亭外的阿?,又柔聲道:“沒你的事了,退下吧。”
阿玥的目光在阮鳳身上流連一瞬,隨即彎膝道:“是,謝謝夫人。”
見阿玥走遠,阮鳳不由笑道:“孃親近來越發隨和,本來下人就少,唯一一個伺候在跟前的丫鬟,起得竟比孃親還晚些。”
水瑟道:“小丫頭嗜睡,便讓她多睡些。”又想起方才阿?看著阮鳳的神色,不由問,“你覺得……她怎樣?”
阮鳳一怔:“孃親?”
水瑟看了阮鳳一眼,嘆氣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娶正妻,也好歹納個妾室。”
阮鳳垂眸,沉默不語。
水瑟伸手撫上七絃琴,琴絃在指尖一晃,發出泠泠之聲。“阿?這丫頭,我從未將她當做丫鬟,而是半個女兒。她是鴛鴦之女。當年水嫿姐去世,是鴛鴦一力將重責擔了。我欠她一個人情,理應要照看她女兒的後半輩子。”
阮鳳沉了口氣:“孃親,也莫為當年之事太過懊惱,畢竟逝者已矣,無論是水?姨,還是鴛鴦姑姑,都是仙去之人了。”頓了頓,又道,“倒是前陣子,孃親說想見阿棠……”
“阿棠?”水瑟一怔,抬頭看向阮鳳,“她還好嗎?”
“她很好,只是……”
“什麼?”
阮鳳默了一瞬,他將杜涼交代自己的話又在心裡頭過了一遭,這才道:“只是,孃親,阿棠的身份,可能瞞不下去了。”
水瑟聞言,倏然起身:“什麼?!”
阮鳳偏頭看向亭外池塘,粼粼波光。“她與瑛朝的大皇子英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