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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幾個工作人員已經走上前來,他們是這片公墓的負責人,而在此前,是由鄭妍等一行人和他們做的基本交涉,最終的墓地價格以18萬元購下來,其中除去雷雲峰給的一部分資助,還有我們幾人共同湊齊的部分,而墓碑上的碑文則是刻上了我們幾人共同的名字,並沒有落款,看上去無盡悲涼。
我們調整好了情緒,和工作人員進行了交涉,最終將要把懷裡的盒子安靜地放入墓穴裡,臨安置之前,我最後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回想起在車禍發生前她留給我的最後一吻,這或許是我這一生中第一次親吻她,也是最後一次吻她的骨灰,春風拂來,我終於還是將這個車與人共融的一片骨灰殘渣交給了墓園的工作人員,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在墓穴裡,直到最後輕輕挪過石磚,將其徹底蓋住。
鄭妍的淚水已經完全止不住,悲痛的哭聲不斷傳出,樊明就這樣緊緊攙扶著她,充當了她最後的支柱,而我的眼睛中已經流不出什麼淚水,或許是早已麻木,又或許是整個內心已經一片死寂,就這樣漠然地注視著這塊墓碑。
東子和龍琛將早已準備好的向日葵花靜靜地放在了李么的墓前,太陽花就這樣迎著直射的陽光,看上去充滿了生機與活力,我們五人站在墓園裡,重現了六年前曾經在一起的場景,只是此刻,唯獨少了一人。
遠處,一聲喇叭傳來,不知何時,一輛白色的奧迪Q7已經開到了我們的身後,車門緩緩開啟,柳汀和林悠手捧著一束花朝著我們走來,他們的神情肅穆,直到走到我們的身旁才開口說道:
“雖然算不上熟絡,但畢竟也算是曾經的半個朋友,我們來送她一程。”
柳汀說罷,便和林悠一起將手裡的花輕輕放在墓碑旁邊,對於他們的前來,我略有驚訝,但也算不上過於吃驚,畢竟曾經幾人之間有過短暫的交集,也曾經在一場聚會上有過幾面之緣,我雖不知道他們從何處得到的訊息,但想必也是一直有過關注,因此才能在這個特殊的日子前來這裡弔唁。
我對著柳汀微微點頭,其實自那次柳瀅徹底與我斷開關係後,我便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再見過他,上一次見面還是黎若雪和老唐的婚禮,而後發生了車禍,我就一直沉浸在失去李么的悲傷中,相對來說,已經和柳汀斷聯了一段時間。
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悲傷,柳汀緩緩移步到我的身旁,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久久沒有說話,我明白,他自然是用一種無形的安慰方式來替我緩解著內心痛苦的情緒。
良久,還是她打破了沉默,對著我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李小姐生前比較愛喝那一款馬天尼,之前周琳沒走的時候,賬本上有她多次前來消費的記錄,所以這一次,我們也沒有帶過多的東西,這是我專門為她調製的一杯馬天尼,就當送她最後一程。”
說罷,柳汀對著林悠揮手示意,後者從一個固定好的小盒子中端出一杯晶瑩剔透的酒液,正是一杯上好的馬天尼,柳汀緩緩接過,隨後將那杯酒遞到了我的手中。
此刻,我的心有些發痛,但還是強忍著悲傷接過酒杯,走向墓碑前,將那一杯晶瑩剔透的酒液一點點滴在墓前,酒液打溼了泥土,一點一滴滲入墳墓中,多餘的一些則是滴落在向日葵的花上,看上去正像是這太陽花滴落的眼淚。
李么,在另一個世界,希望你也能夠像臨死前對我說的話一樣,好好生活吧。
......
從墓園回去後,我的心始終是空蕩蕩的,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已經令我的精神處在了一個極點,似乎渲染了一副獨屬於我的灰色人生,柳瀅棄我而去,從此消失在了我生命裡,而李么則是將所有的心語在臨死前的最後一刻才向我吐露,最終也同樣伴著烈火相融殆盡,我的命運似乎已經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