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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可笑,反問她:「你覺得我什麼必要故意畫錯?」
「私報公仇。」
「你腦袋裡哪來的這些詞彙,我有必要和你計較嗎?每天一堆事擺在面前夠我焦頭爛額,林小姐,坦白地講,我沒有那閒工夫。」
「你獲得過國際記憶大師證書,我不信你會記錯。好,就當記錯了,那你現在重新給我畫一幅肖像畫,按照我說的去畫。」
「我說了,沒有工夫和你鬧。」
「嶽仲桉,你口中輕飄飄一個鬧字,你體會過失去親人的痛苦嗎,那種眼睜睜看著他被掩埋在你面前的痛苦,生不如死,寧願當時和他一起被掩埋,寧願失蹤的是自己,哪怕是去死!活著,這輩子連死都不能,因為沒有找到他,死都不瞑目,不甘心!」她歇斯底里,眼眶滿是淚。
他任由她發洩情緒,兩人都沉默過後,他輕輕對她說:「回去吧,好好睡一覺。」
眼
看她削瘦單薄的身影,猶如站在風口,搖搖欲墜。
他心裡不忍,補了一句:「我想想辦法,晚上回家再說。」
她失魂落魄地往辦公室外走,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淚掉出,哀哀道:「如果當初就沒打算做好人,那何必要裝作好人……」
嶽仲桉疑慮地看向桌上那幅捲起的肖像畫,很顯然,畫是被人改過了,除了向篤,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你修改過我的一幅肖像畫?」他一手握著畫,一手握著手機。
他之所以能猜到是向篤,是因為他回憶起去北京那天,他在向篤的辦公室取檔案,無意瞟了一眼辦公桌上的2b鉛筆,他記得前幾天來找向篤時,那隻鉛筆擺放的位置。
向篤是不許保潔阿姨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所以不可能被人整理。
說明向篤動筆過。
當時他隨口問向篤,最近在畫新款設計圖嗎。向篤回答沒有,眼下公司一團亂麻還沒有精力。
向篤起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就當做是很小一樁事來解釋:「我以為什麼事,不過是看你那有張素描畫了個小男孩,我這強迫症就隨手潤色改了幾處。沒什麼問題吧,這麼緊張,不會是你私生子?」
「別胡說。是林嚶其走失的弟弟,她要用這張畫來尋人的,半點差錯都不能有。算了,我重新畫一幅給她吧。」
「她是不是誤會你了?剛她從你辦公室走出來,臉色發青眼發紅,中毒似的。」
「先不提畫。你今天,擅自將林嚶其推出來替公司背鍋,你有沒有想過接下來她怎麼面對她的志願者朋友?」
「她來rare上班時就沒有想過她的志願者朋友?」向篤嗤之以鼻。
「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不是誰都能面面俱到,強大到成為你向篤。」
「嶽總,我們認識十年,並肩作戰五年,我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rare品牌。你不會為了袒護個才進公司一天,甚至對我們品牌抵制抹黑過的女人,來質問我吧?」
「我不是袒護她,我是認為你這種做法不地道。」嶽仲桉直言不諱。
「她重要還是我重要?」向篤問。
「神經,盡問廢話。」嶽仲桉撂下電話。
其實,面對向篤這個有些不恰當的問法,嶽仲桉還真沒有答案。只知道,向篤很重要,是多年來並肩打拼的好搭檔。
林嚶其也重要,因為是他心上的人。
再一想,還是她最最重要。他搖搖頭,覺得好笑,這都什麼跟什麼,簡直沒有可比性。
林豌豆,你是真不知道我有多忘不了你吧。
如果不是眼下公司一堆事情,否則,他真忍不住要去向她表白。多年後的重逢,本是要訴衷情的,就這麼被一樁樁事給攪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