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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蘇格艱難地點了點頭，好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ldo;林爍，我們學校的事情你也明白。很多對學校不利的訊息剛一出現就被學校高層給封鎖了。&rdo;
林爍聽到這裡，握方向盤的手猛地一顫，車身就晃了一下：&ldo;這種事他們說封鎖就封鎖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懂不懂?&rdo;
&ldo;是啊。&rdo;蘇格有些無力，順勢把頭靠在椅背上，&ldo;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活著就要接受那麼多的不合理。瞎折騰吧，看他們能折騰到什麼時候。做虧心事的人早晚會把自己折騰死。&rdo;
林爍很狐疑地轉臉看蘇格：&ldo;老蘇，你不會有事吧。怎麼……&rdo;
蘇格沒有回答林爍的問題，兩眼有些發直。他知道林爍想要問他什麼。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過了好一會兒，蘇格突然直起身來，看著車窗外模糊的燈影，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地壓低聲音問：&ldo;你相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rdo;
林爍猛地打了一個寒噤，瞟了一下蘇格，發現蘇格並沒有看他，就沒有回答，而是專心致志地開車。可蘇格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仍然在自說自話：&ldo;剛才我在停車場的時候，又看到王曉義了。他還是穿著那件染血的衣服。&rdo;
蘇格那陰沉的聲音在狹小而黑暗的車廂裡瀰漫，林爍覺得自己身上也涼颼颼的了。
&ldo;老蘇，別說了。可能你現在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rdo;看到蘇格那麼頹廢，林爍心裡一陣一陣難過。
&ldo;林爍，你不懂。你沒有看到王曉義的笑，他就那樣對我笑，嘴角淌著血。我等你來那會兒我都快要瘋了。&rdo;蘇格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帶著哭腔大聲咆哮著說，&ldo;他還向我走過來，我那會兒緊張得血管都快要爆裂了你知不知道?王曉義已經死了你知不知道?死了，都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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