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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發,精緻的落地燈,插著大把乾花的藍釉高頸瓶,以及寬闊潔白的大理石磚,構成kloveniersburgwal大道從中央破開的水面,時光早已把他們分隔在遙不可及的塵世兩端。
他垂首,掏出一支煙,手中多了個打火機,嚓一聲亮起藍曳火點,火光清晰映出他如精雕細刻的五官,夾在薄薄唇角的煙被點燃,徐徐撥出一口透明霧氣,把火機收進褲袋,他轉身一步一步上樓。
她望著他拾級而上的背影,直到他踏上最後一格樓梯,轉進走廊,消失在她的視線。
要到這一刻,她才肯真正承認,自己對他的傷害有多深。
為了溫柔,她不想做夾心餅乾,所以不給任何理由地和他分手。
離開那麼多年,不肯回來,不肯給他一點音信。
即使回來之後,也總是未求證就認定他對朱臨路使用惡劣手段,對他全不信任,還因為薄一心,就算她已在他的公司裡直至調到他的身邊,也始終不肯主動和他親近。
又因了他不肯見她,她負氣剪掉一頭長髮,其實那時她並未死心,她不信他真的就這樣和她一刀兩斷,她只是……恐懼自己會是首先受傷的那一個人,所以率先祭出從頭開始的旗幟,向他宣示以後情如發斷。
就連他說要結婚,她也先下手為強。
因為不想自己更痛,所以通通由他去痛。
然而其實,她那麼……那麼愛他。
如果這次回來還有未了之事,那就是她還欠他一些必要的解釋。
欠誰也沒有背負他多,還不完,所以不打算還了,誰讓他愛上她呢……只是,如果他心頭也有著如她一樣的巨大黑洞,哪怕撫不平,離開前她也該盡力為他開啟一些死結,還他此後應有的平靜。
逐級上樓,走進主臥,穿過會客廳和起居室,她推開睡房的門。
他和衣躺在床上,一手枕在腦後,一支長腿無緒地擱在床沿地面。
她走到旁邊的貴妃榻上坐下。
寂靜中可以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ldo;溫柔曾經和你一樣,認為我不愛她。&rdo;她說。
在溫柔眼中她可以為他付出一切,對自己的姐姐卻十分吝嗇,而他,她知道,想法大致和溫柔一樣,覺得她為了姐姐竟連這份感情也不要,可以就這樣沒有任何解釋地把他扔在傷害的深淵。
&ldo;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我想一定有些地方是我做錯了。&rdo;所以才會讓這世上與她關係最密切的兩個人,都以為她對她或他不愛。
良久,他終於緩慢開口,&ldo;對於當時的事,我從來沒期望過一個十五歲的女孩會比你處理得更好。&rdo;&ldo;如果在這點上你不怪我,那告訴我,我做了什麼讓你那麼介意?&rdo;他翻身側躺,眸光落在她臉上,黯淡而憂傷。
&ldo;你走後我曾委託偵探社查遍英國所有高中,都說沒你這個人。&rdo;在她離開之後,他曾經發狂地想滿世界找她。
到最後卻無能為力,年輕的他沒有足夠的錢,沒有號令天下的勢力,為此他才建立了淺宇,他不要求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但一定得是他想做什麼,就可以做到什麼。
她想說話,嗓子卻被酸澀堵得作不了聲,滿腔歉意最後化成了最尋常卻也最難開口的三個字,&ldo;對……不起,真的對不起。&rdo;&ldo;你就這樣消失,連讓人保留一絲幻想的餘地都不留。&rdo;她低低垂下眼眸。
再開口時,聲線已然微沙,&ldo;我知道你恨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