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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獨不見了最重要的一塊,翻箱倒櫃找遍整個房子依然毫無蹤影,布滿裂痕的拼圖上留下一個小小黑洞,如同無法填補的創傷。
彷彿沒過多久,又彷彿已不知是何年何月,朱臨路一通電話過來把她約去私人會所,自從辭去代中總經理一職後他一直在本市、澳門及拉斯維加斯三地之間飛來飛去,她比從前更難找到他,每回都只能等他出現。
見到她時朱臨路大吃一驚,&ldo;暖暖你生病了?!&rdo;她摸摸自己已瘦削下去的臉,不用照鏡子也知道形容憔悴,對他笑了笑,&ldo;是啊,相思病,想你想的神魂俱毀。&rdo;他又好氣又好笑,&ldo;還懂得開玩笑,看樣子還不算太糟糕。&rdo;&ldo;臨路。&rdo;她忍不住問出心裡已經憋了很久的問題,&ldo;你對南弦的計劃就是一步步利用他來搞垮代中?&rdo;&ldo;我是利用他沒錯,不過重點是他也得願意被我利用,你以為他不知道我的意圖?吃下代中對淺宇有百利而無一害,所以他才樂得沿著我放的長線上鉤。&rdo;她微微懊惱,&ldo;你和他兩人倒是心知肚明,卻獨獨瞞著我,為什麼你不事先告訴我一聲?&rdo;害她一而再地枉作小人。
朱臨路笑,&ldo;要是先告訴了你,我又怎麼知道你對我如何?&rdo;她幾乎想拿筷子摔他,&ldo;現在你滿意了?!&rdo;&ldo;滿意,非常滿意,哈哈哈。&rdo;朱臨路笑容滿面地躲過她搓成團砸來的餐巾,&ldo;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你唯一隻愛我,是不是?&rdo;精瞳笑得半眯起來,不經意間掠向不遠處她背對著的門口。
溫暖惱得霍然起立。
朱臨路慌忙舉起雙手作投降狀,&ldo;女友大人,我錯了!我該死!我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嘛……&rdo;他可憐兮兮地拉長尾調。
她忍不住被他惹出笑意,白他一眼,終於還是坐了下來。
他附和著笑眯起了狹長雙眼,她背對著看不見門口的剛才,有兩道身影正從那裡經過,在他刻意挑釁地說出某句原本只屬於她與某人的誓言時,毫無意外地收到了某人瞥來的兩道淡冷眸光。
似乎每次他約溫暖,這某人都會出現,他不相信會那麼巧,他尤其不相信的是,這一次竟然還巧到就連某人也俊容清減,那一眼瞥去是前所未見意興闌珊薄為消沉的樣子。
眼風掠向對座的溫暖,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她並沒有察覺他的異樣,只是問道,&ldo;現在你也離開代中了,和‐‐南弦之間是不是沒事了?&rdo;
他毫不猶豫地撇嘴,&ldo;沒事?我告訴你,我和他之間還早著呢!&rdo;她怔住,&ldo;為什麼?&rdo;一隻大掌橫過桌面拍落在她頭頂,&ldo;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問問你自己啊!是誰給我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如果不是念在你痴心悔改在家我樓下等了三天三夜,你看我還管不管你!&rdo;一想起某天晚上某人那種傲慢得意的笑容他就火冒三丈!沒事?想得美!溫暖尷尬地垂首,不敢再多說什麼。
講到底多少還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不知內情的她一次次在佔南弦面前維護朱臨路,他們兩個之間原本也只是王不見王而已,還不至搞成今天這樣水火不容的局面。
另一方面她也委屈,朱臨路不滿意她在佔南弦身邊工作,所以許多時候用些順水推舟的手段,還故意將她瞞在鼓裡,偏偏佔南弦更是從來不會向她解釋什麼,只冷眼看著她扮演正義使者。
結果那兩個執子的人都心知肚明,惟獨她象個瞎卒一樣,在他們謀略交鋒的棋局裡亂沖亂撞。
終於,忍隱多時的佔南弦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