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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緊接著又想到,既然自己的幻覺可以憑空捏造出兩個大活人,那一隻小玩偶……
想到這裡她不禁啞然失笑。自己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啊!
不過就在這時她無意中卻看到了一樣東西。聖誕節那天自己掛在這房子屋簷下的鈴鐺。
伍月不由地走上前去,抬起頭來看了看這隻鈴鐺,碰了一下,還能響。她不禁苦笑。看來自己真的病得不輕,下完大雪一大早的跑去對面房子門前堆雪人,還把鈴鐺掛在一座空蕩蕩的房子外面。
她一把捋下鈴鐺,攥在手裡大步朝自己的房子走去。
看來這一切確實都是自己的幻想。自己獨自一人搬來這裡住,看到對面有座房子,就毫無根據地以為裡面有人住。結果第二天,自己的幻覺就捏造出了一對年輕的父子,住在對面的房子裡。想想也是啊,自己裝成啞巴,向來不願跟健全的人進行語言交流,所以就給自己捏造出了一對聾啞人鄰居,而且其中一個還是自己理想中的帥哥模樣。可是現實中這麼一對年輕的父子,怎麼會選擇住在這樣的荒山老林裡呢!
自己跟自己開了一個多麼大的玩笑啊!
想到這裡伍月突然覺得很累,想睡覺。恰在這時自己的手機&ldo;嗡??&rdo;地響了一聲,伍月扭頭看了看,疲憊地笑了笑。&ldo;謝謝你提醒我吃藥。&rdo;
伍月倒在床上睡著的時候,那瓶clonazepa tablets就放在枕邊,已經被吃了七八粒。藥物幫助伍月進入了睡眠,卻不能幫她除去心中的雜想。那晚矢澤的音容笑貌不斷充斥在伍月的夢裡,排山倒海,揮之不去。醒來之後才想起,夢中出現的不是矢澤,&ldo;熟悉取代&rdo;已經將夢裡的人換成了天野的臉。一個從未存在過的人的臉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中的?
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軌道。伍月依然忙每天上班、下班,依然是自己踽踽而行。
從那以後她按照手機備忘錄的提示每天按時吃藥,基本維持了正常的睡眠時間。
麻生依舊隔段時間就發來簡訊,他的調查似乎有了些許收穫,已經按照監控錄影裡的記錄開始尋找女孩死亡當晚出入公寓的人了。伍月對他的案子已經沒有了興趣,知道他查下去也會是個無底洞。
她在網咖裡下載了一些音樂,在上下班來回的公交車上聽。
一天,她坐在公交車上塞著耳機聽trailerhead,邊聽邊不時地往車窗外觀望。這座縣城人比較少,沿途儘是低矮的樓房和小型的商鋪,景色竟然和西方國家的僻靜小鎮有得一比。伍月聽著音樂,腦袋不由自主地微微晃著,無意中轉頭往窗外瞄了一下,隨即睜大了眼睛。她此時顧不得自己裝聾作啞,張口就沖司機大喊停車。/trailerhead
司機跟她說,到了站才能停車,一連說了好幾遍,伍月才強忍著把嘴巴閉上。
好不容易到了下一站,伍月下車就拔腿往回跑。
跑了足有一刻鐘還多,才回到剛才在車上看到的那個地方。
那是個郵局,伍月清楚地記得自己給矢澤寫的幾封信都是從這裡寄出的。
她站在郵局門口喘了一會兒,然後走進去。裡面有幾個人,伍月直接說明瞭來意。
她問一個管事模樣的人,有沒有一個叫矢澤的在這裡工作過,是個聾啞人。
那人很快就回答說,他們這裡沒有這個姓氏的人,更沒有聾啞人在這裡工作過。
&ldo;那前些日子你們有沒有送過幾封匿名信?&rdo;伍月又問,&ldo;信封上沒寫寄信地址和寄信人,信是寄到山村裡的。&rdo;
&ldo;沒有吧,&rdo;另外一個人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