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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敷冰塊吧你。”
田籮看了蘇然一眼,蘇然被蒙可拎著反抗都沒用,只一個勁地嚷嚷:“讓我拿車鑰匙,拿車鑰匙。”
知道這倆肯定是怕她追問,找機會閃人呢。田籮也不為難,把櫃子上的車鑰匙拿了遞給蘇然:“去吧去吧。一會你們要沒回來,我走的時候替你關門。”
等著人都走清淨了,才終於喘了口氣,昨晚哭得那樣厲害,要說眼睛不腫那才奇怪呢。
又換了冰塊,折騰了好一會,對著鏡子終於覺得自己能見人了,才出了門。
先回家收拾了東西,母親跟著新戲宣傳出差去了,父親也不在,本來拿了車,想要開車去,又覺得狀態不佳,最終喊了計程車。森林別墅在的方位離本城不近,地方又偏僻,司機剛開出主交流道,田籮就覺著犯困,心想蘇然放牛奶裡的安眠藥果然沒退乾淨。迷迷糊糊睡過去了,昨晚明明一夜無夢的,現在竟然開始做夢。
夢裡的莫小白,穿著火紅的冰上曲棍球服,穿梭在賽場上。冰刀劃過冰面,一揮杆子,小小的黑色球體滑進了球門。於是,他把球杆舉到胸口的位置,在場上划著小碎步,衝著自己微笑。明明帶著頭盔,隔著老遠的距離,可是,她就是看見了,莫小白是在微笑,眼睛裡都是得意。
下了場,人都散盡了,她拽著他到場上,說要他教她玩冰球。田籮溜冰水平也就一般,穿了莫小白大大的服飾,越發笨拙,索性要脫了學,莫小白反對無效,田籮控制了好一會沒控制好力道,終於是摔了,手胳膊正好磕在冰面上。莫小白飛身過來救,沒趕上, 嚇得摟著她,衣服都沒換,就往醫務室。一路上不停地道歉,到了醫務室,等她確定了骨頭都沒問題,只是磕傷了,修養個星期就能好,才終於安了心。站起來扶著她要走,醫生把他倆給喊住了,說:“先生,您還是留下來檢查一下您的手肘為妙。”她這才發現,莫小白手肘都腫了,是飛身救她的時候撞的。莫小白卻也是剛發現,結果檢查完,莫小白比她嚴重得多,都傷了骨頭,打了石膏,得好兩個月才能痊癒。那一次莫小白沒能趕上聯賽,打著石膏陪田籮坐在觀眾席上,盯著場上眼裡的光晶亮。田籮輕輕地說:“對不起啊,莫小白。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對你好。”就見到莫小白的微笑,比進了球的得意更燦爛的笑容。
田籮是被司機給叫醒的,一看,地方已經到了。夢,竟然做了這樣的長。
田籮給了車錢,提著小包往別墅區裡走,到了蒙可家的那一棟,特意沒走正門,從地下車庫繞進的別墅。車庫依然空著,莫小白,還沒有來。
田籮摸出手機看時間,才發現她從始至終,竟然沒有跟莫小白約好確切的點數。到底是她來早了,還是莫小白遲到了?
田籮放了行李,開始在廚房裡忙碌。她本來是個不太精通廚藝的角色,尤殿住院那會,到底給練出來了,能做好幾味不錯的大菜,小菜更是變著花樣的學了。別墅裡的傭人,都讓蒙可故意放了假,這會兒要找個能幫忙打打下手活的人都沒有。田籮想著莫小白在加拿大的時候,很賣弄了一陣子他的中國料理,好歹也是個能幹活的主,於是一邊慢條斯理地做,一邊時不時地往外頭望望。盼著他要來了,能幫上個忙。
直等到手頭功夫都忙完了,莫小白依然是沒有出現。田籮這才打了莫小白的手機,語音提示是關了機。田籮愣了愣,莫小白明明回了國,怎麼會關機?再看前一天他發來的簡訊,明明說好了要在這裡等,當時的她太過慌亂,連簡訊都沒有回,可是,莫小白沒有理由失約。
田籮在花房裡,找了個能一眼看到路邊的位置坐下了,盯著手上粉色的鑽戒發呆。
昨天,她聽到的聲音太多了,所以亂了分寸,錯過了接機,也沒有回莫小白的電話和簡訊。
如果見到了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