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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疏葉摟住她肩膀:「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在我眼裡,沒人比你更好了。娶到你,我也此生無憾了。」
唐銘大呼:「你們不用當著我面這樣恩愛吧?於心何忍哪!」
一語甫畢,就聽水裡嘩啦一聲響,一人像大魚似地躥出來,一條繩子飛擲過來:「唐銘,接住!」
正是顧清夜。唐銘將火把扔給百里芳菲,接住繩子,一用力,就發現繩子那頭綁著東西。緊接著,顧清夜已經到他身邊,渾身濕漉漉的,他也顧不上,與唐銘一起拖住繩子往上拉。
一隻檀木箱子被他們拖出水面,尺寸與顧清夜在珠光寶器閣的地道里看到的一樣。蕭疏葉、玉生煙都過來看,百里芳菲將火把舉近,看見顧清夜將箱子抬起來,底部赫然刻著個「莫」字。
箱子用銅鎖鎖著,顧清夜一劍劈開,開啟箱子。裡面有一個油布袋子,這種油布用棉布製作,在上面刷上一層熟桐油,可起到防潮作用。
解開袋子,眼前一片金光,竟是一個純金打造的觀音像,面目、表情栩栩如生。
蕭疏葉舒一口氣:「果然在這兒。」
「嘩啦」一聲,蕭疏雨從黑龍潭裡飛身躍起,輕盈地落在岸上:「大哥、大嫂,潭底有十幾個箱子,我們一個個把它們拖上來。」他抖了抖滿身的水,捏起衣角來聞一聞,皺眉:「什麼味兒!」
「底下有怪物麼?」唐銘興致勃勃地問顧清夜。
顧清夜道:「摸到一些動物的骸骨,但不知是什麼東西。」
「撈起來看看呢。」
「哪有這閒功夫,」顧清夜看他一眼,斥道,「收起你的玩性!」
唐銘摸摸鼻子,不吭氣了。
顧清夜與蕭疏雨兩兄弟一次次在潭底綁好箱子,一次次將繩子扔上岸,蕭疏葉他們在岸上接應,很快把所有箱子都撈了上來。
顧清夜最後一次飛身上潭,從懷裡掏出一張銀色鷹臉面具:「大哥,你看這個,這面具與厲鷹戴的一模一樣,只是顏色不同。」
蕭疏葉心頭一動,一絲疑雲冒了起來,他叫唐銘、百里芳菲、玉生煙三人看好箱子,自己帶著顧清夜、蕭疏雨三人來到那個最深的洞裡。
「厲鷹。」蕭疏葉拿著銀色面具,問道,「這是你的吧?」
鷹侍被點了穴道,身子動彈不得,可是顧清夜清晰地從他眼裡看到了悸動。
他一個箭步跨到鷹侍身邊,伸手捏住他的脈門,片刻,抬眸看蕭疏葉:「家主,他不是厲鷹!」
鷹侍瞬間面如死灰。
顧清夜打量著鷹侍:「你雖然受了劍傷,可是內力無損,還有,你面板蒼白,是那種常年不見陽光的白,應該是戴著面具生活的,類似於影衛。可是你長得與厲鷹一模一樣,難道,你是他的替身?」
他目光一沉:「厲鷹不在此處,而洞外皆是陰山派門徒,難道,是你殺了厲鷹,妄想取而代之,所以你自己刺了自己一劍?」
鷹侍啞著聲,艱難地道:「我不是替身,我是他的孿生弟弟。」
蕭家三兄弟全部怔住。
「可以……讓我站起來麼?」
顧清夜隨手解了他身上穴道,扶了他一把。鷹侍站起來,苦笑道:「人算不如天算。遇見蕭家人,我算是毀了。」
蕭疏葉道:「我對你並無惡意,只要你講明實情,我不會傷你。」
鷹侍慢慢講起他的故事,他沙啞的聲音像即將熄滅的燭火上升起的煙,晦澀而飄忽。等他講完,蕭疏葉兄弟倆面面相覷,蕭疏雨喃喃道:「厲睢這個魔頭,竟然會如此昏聵,他害了自己兩個兒子。」
蕭疏葉道:「厲……你叫什麼名字?」
鷹侍一愣,隨即眼睛亮了亮:「我叫厲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