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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您究竟發生了什麼?」
「六年前,出了一夥強盜,在江南和沿海一帶犯案累累,暗殺、搶掠。這些人身法詭異,擅長追蹤與藏匿,還會暗器與炸彈。」
蕭疏雨皺眉道:「扶桑人?」
公孫羊問:「你知道?」
蕭疏雨道:「我大哥上月在金谷縣遭遇暗殺,殺手就是像你說的這群人。」
公孫羊道:「看來,這批人還沒死絕啊。」
蕭疏雨道:「沒有,這些人疑似是金陵郡王莫重樓豢養的殺手。」
公孫羊眉心一動,眼裡露出思索之色,隨即又搖頭道:「不像是豢養的,倒像是互利關係。當時這批人不僅暗殺、掠奪有錢人,還在沿海做走私生意。金陵郡王應該不至於靠暗殺、掠奪獲取錢財,但有可能做走私生意。」
「也有可能買通這些殺手,暗殺異己,比如對我們蕭家。」
「你說得對。想不到,堂堂郡王,竟然做這些醃臢勾當!」
「他給太后的壽禮一出手就價值萬兩,這錢財豈會來得乾淨?」蕭疏雨想到這裡就覺得異常憤怒,稍停一下,道,「公孫叔叔,你繼續說。」
「那年,台州括蒼山下司空默一家被殺,他是我與你爹共同的朋友,我們追查兇手,一直查到他們停在海邊的一艘船,發現他們是扶桑人,名叫『伊藤組』,其中有幾個會說我們的話。那船上有十幾個人,被我與你爹殺了七八個,其餘的人有的跳海逃生,你爹通水性,跳下去追。我見有兩人往陸地上逃,便追了過去。誰知,他們投擲炸彈,我雖避得及時,卻仍然被炸暈了。」
「然後你就到了這裡?」
「不,我被台州巡防營的官兵救了,而那兩個扶桑人及時逃走了。我當時被炸得左手臂到右肩背、左大腿上血肉模糊,腦袋也昏沉沉的,耳朵聽不太清,想是被炸彈的餘波震的。巡防營的人替我延醫醫治,等我徹底清醒過來,我聽說海里浮起幾具屍體,與船上的穿著一致,那應該是你爹殺死的扶桑人。
「我留在巡防營裡養傷,傷勢快好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那天營裡的統領請我喝酒,我喝完後全身經脈彷彿要爆裂似的劇痛,我昏了過去。等我醒來時,我就在這間牢房裡了。」
蕭疏雨猛地握緊拳頭:「一定是莫重樓查到了你的下落,利用權勢將你轉移到吳唯手裡,想要報復你。」
「當時我懷疑這群扶桑人背後有靠山,且來歷不小,可我猜不出內情。吳唯給我按了個殺害司空默一家的罪名,逼我招認。」
「可是司空默不是台州人麼?就算你是兇手,案子也應該由台州知府審啊。」
「吳唯的理由是,我是揚州人,所以案子由他來審。」公孫羊道,「官府橫行,你還想跟他講道理麼?可是,他從未公開審理此案,只在私底下用刑逼供。我終是沒有認罪,幸好這具身體雖然失了武功,但底子厚,扛打。後來吳唯沒法子,就將我一直囚禁在此。時間長了,他也將我淡忘了。」
蕭疏雨想到一點:「你們去殺人時露了面麼?」
「沒有,我們都蒙著面呢。對了,你爹還好麼?」
蕭疏雨心中驟然大慟,公孫羊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這麼多年,外面的一切都不知道。這種日子,他是怎麼熬下來的?
「我爹他……」蕭疏雨深吸一口氣,將湧到喉頭的哽咽嚥下去,「你被關進來的第二年春,他就過世了。他一定找過你的,公孫叔叔。」
公孫羊如受雷擊,身子再也承受不住,慢慢蹲下去,抱住自己的頭。半晌,蕭疏雨聽見他斷斷續續的慘笑聲:「騁遠兄,你竟然比我先走了,我還想有生之年跟你再次對飲呢。所以,我這條破命還留著幹什麼?」
「公孫叔叔,我爹是與陰山老怪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