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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鶴已經跟到了床邊,垂眼看她。
她的發尾沒綁好,掉在細嫩的後頸,洗澡的時候被打濕,粘做一團,一縷碎發耷在精巧的鎖骨,再往下,淺色的棉質睡衣遮得嚴實,尋不著一點風光。
秦懷鶴咽一下嗓,喉間微微發癢,他沒見過她穿這樣的睡衣。
她以前,會取悅他,不會穿這麼保守的睡衣。
他貼過去,伸手去解她的發圈,「你是笨蛋嗎,洗個澡把頭髮都弄濕了,我給你吹吹。」
言微錯失了反應,等她回過神,頭髮已經被他解下,披散在肩頭。
他往衛生間走。
言微暈得難受,實在撐不下去了,躺倒在床。
秦懷鶴拿著吹風筒出來,插上電源,再一垂眼,看見她已經是睡著的姿態。
他輕輕抬起她的頭,把發尾抓在掌中,指頭揉捏開。
轟隆隆的響聲在安靜的冬夜,顯得尤為突兀。
言微艱難開了個眼縫,男人身上籠著一層光圈,暈人得很,她轉瞬又闔上了眼。
「秦懷鶴,你還不走……」
秦懷鶴聽不清,關掉了吹風筒,湊到她眼前,問:「怎麼了?」
她閉著眼說:「我好睏啊,你賴在我家做什麼?」
秦懷鶴眼睫輕壓,細瞧著她,「你說做什麼,我回來給你過生日,你非得在外面混到十二點才回來。」
她抿唇,覆蓋在下眼皮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尾的那顆淚痣楚楚動人。
秦懷鶴心神微動,蹲下身子,貼了過去,下巴壓在她的髮絲上,默默看著她。
時間凝滯下來,只聽見鼻息糾纏的聲。
他離得太近了,近到他的鼻息能吹動她臉上的絨毛,近到彷彿一張嘴,唇線就能擦到她的臉蛋。
言微突然睜開一個眼縫,話是輕的,但力道不輕,「秦懷鶴,你再親我試試?」
秦懷鶴定了定,抬起頭來,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歪個頭無聲啞笑,「親了你能怎樣,你有勁兒打我?」
喝了酒還這麼警醒的,得封她一個貞潔烈女了。
她翻身,給他一個後背,「我現在沒勁兒,等明天有勁兒了我就打你,已經警告過你了,我沒有喝多,我腦子清醒得很。」
秦懷鶴在她背後默了片刻,點點下巴,「我知道你沒喝多,這一次沒給你過生日,你別難過,以後的生日,我一定不出門,在家陪你過。」
這一輩子,都陪你過。
縱使言微不願意再接受他,他還是歲歲的爸爸,總能賴在她身邊。
門被關上了,腳步聲漸遠。
言微迷糊的意識裡,湧現了一個念頭。
秦懷鶴臉皮真厚啊。
她難過,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及時回來陪她過生日?
大概人都是需要被安慰,被關懷的,秦懷鶴一走,言微心境平穩,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床後,她隱隱覺得不妙,大概是昨晚上喝了酒又吹了風,這會兒頭昏腦漲,嗓子眼脹痛,咽口水都難受。
下午,症狀加重,她發起燒來。
這兩天的影片已經錄好了,可週六有一場現場直播,已經簽約了,可不能耽誤。
她吃了退燒藥,出了汗,渾身軟綿綿的。
阿姨帶著歲歲回來了,看見她這樣,煮了粥送上去。
「言微,你把牆上的照片拿下來了?」
「什麼照片?」
「就是你家的全家福啊,我都沒留意,你爸說了我才看。」
言微凝神片刻,「昨晚喝了酒,可能是我拿下來了。」
「怎麼去搬照片呢,留兩個釘子在牆上可不好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