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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毒藥材,只是針對柳莊主的毒性,這枚丹藥吃下去,只會讓他心肺俱焚。”蘇韋身邊,一顆被揉碎的丹藥躺在藥盒裡。
“如此惡毒。”若蘅恨得咬牙切齒,“早知如此,昨晚上就該送他們上路。”
“我去問烏瑪爾再討些藥來,雖不是特別對症,但總還是起了些效果。”照影扶著腰,一晚上已經讓她焦慮到滿面油光。
“薛娘子還記得之前給我看的方子,如果丹藥緊張,薛娘子也可自行淬鍊熬製。”蘇韋提醒道。
“那個藥丸可以用?”
“應當有些效果。”
“我這裡倒還有一些。”照影疲憊的臉上終於露出些許明媚。
蘇韋最見不得照影的笑顏,明媚而親切,彷彿可以掃去他一晚上的疲累。他躬身告辭道:“今日還約了給一位貴人的高堂請脈,在下告辭了,如若莊主醒來,我再來為莊主請脈開方。”
“辛苦蘇大夫了,請吃了晨炊再走吧。”若蘅約莫著渡上沒什麼吃食,早早命了廚房準備。
“多謝娘子美意,我約了辰時,怕是趕不上了。”
“如此就帶在路上吃吧。”照影挑了個小盒,給蘇韋送到小舟上,踩水彎腰間,流水般的長髮落在眼簾,蘇韋再難推託,接了過來,恍神處,竟忘了道謝。
送走蘇韋,東帛端了晨炊到堃遠面前:“莊主,霓雀莊的夥飯實在是太好了,你快嚐嚐。”
“咚”地一記腦門,東帛早就把手抱在頭上,儘管知道會被打,他還是要把發自肺腑的感慨抒發完,“柳娘子武藝高超人又漂亮,再準備一次大婚,再苦再累,我東帛都不抱怨一聲!”
“之前是抱怨了咯?”
“……”東帛立馬閉嘴,他俯身到堃遠耳邊,“早上收到訊息,儲花榜除名柳娘子的原因說是長洛有人不滿意。”
“是誰,究竟何緣由都要查清楚。”林堃遠雲淡風輕地點了頭,忽然瞥見東帛的傷口,他皺著眉頭問,“你的手臂怎麼了?”
東帛把昨夜的情形盡數描述了一遍:“我和他過了幾招,確實很多也是莊主你平常用的,我跟你學的那些招式也都能被他破了。真的像是蓬萊洲的弟子。但柳娘子說他是天舞門的弟子。”
“人呢?”
“在霓雀莊柴房關著呢。”
“都誰看著?”
“柳娘子留了幾個家丁,還有她身邊的侍女硯池。”
“為什麼留她呀?”
“說是莊裡人手不夠,而且此人很重要,要貼身侍女幫忙看著才放心。”
林堃遠瞪著東帛,東帛腦袋眼珠子轉了轉:“是啊,就算霓雀莊當下是有些忙亂,但不至於人手不夠,就算是替主人看著,但硯池毫無功夫,她在有什麼用?”
林堃遠這才埋頭把剩下的一口湯喝完。
“派些人幫忙盯著,就算他跑了,也看看究竟是什麼來頭。”
“是。”
林堃遠向瓊芙齋的臨水處看去,柳若蘅正一個人靠在廊柱旁發呆。人都說,傳言種種不及相處三分,看著眼前他差點娶進門的娘子,相處的那三分,更令他感到陌生。昨夜從霓雀莊奔到凌晚渡,穿著有她身上餘溫和香氣的蓑衣,林堃遠回想了一路,江南第一清冷的美人是她,瑤恩宮的冷麵芙蓉也是她,大雨中出手凌厲狠辣的綠影亦是她,可為什麼自己總覺得她是熱騰騰的。雪地裡的紅影曾經是他心間的夢幻;薊州時的相見是他的念念不忘,大婚時是難以道明的親近與喜悅;汲水居的那場茶香菸火,她彷彿是能促膝而談的好友,也是他可以握得到的溫暖……而昨夜的那場廝殺,她又是聰慧乖覺的戰友。
他好像很瞭解她了,可是面對她的傷心與痛苦,他顯得這麼無措。該做些什麼呢?堃遠出神的方向,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