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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溜達著走進了空氣清新的林子,他的手臂攬扶著她。
這個下午彷彿籠罩著某種非現實的氣氛。從樹林的枝葉間濾過的陽光泛著紅色的調子,於是,他們恍如正漫步注塵世之外的某處幻境之中。
&ldo;其實呢,&rdo;凱麗說,&ldo;我並不是那麼有把握,認定了將來就那麼充滿幸福、一片光明。不見得。還有那麼多事情我並不瞭解。比如對於你,親愛的。還有對於未來。但是我打定主意不去想將來的事情……
博在一截飽經風雨的樹樁上坐下來,凱麗則席地而坐,並將臉頰靠在了博的膝側。
&ldo;怎麼啦,親愛的?你那樣子‐‐真滑稽。&rdo;
博把一根樹枝猛地扔了出去:&ldo;凱麗,咱們必須面對現實。你的處境很危險。&rdo;
&ldo;勞駕,咱們別談這個吧。&rdo;
&ldo;必須得談。你正處在危險之中,咱們必須對此有所行動。&rdo;
她沉默著。
&ldo;你舅舅給了我錢,要我找到他的繼承人。我找到了你,瑪戈也來了,那時候我本來就應該撒手不管了。沒想到結果我卻給你帶來這麼一大堆麻煩。&rdo;他顯出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
&ldo;我真高興你沒撒手不管。&rdo;她在他膝上貼得更緊。
&ldo;我沒有走是因為‐‐哦,因為我有理由相信你舅舅卡德摩斯是被謀殺的。至今我也相信這一點。&rdo;
她蒼白的面容,在橙紅的天光照映之下,顯出陰森可怖的紫羅蘭色。
她結結巴巴地說:&ldo;可是我不‐‐我不明白。&rdo;
&ldo;我也不明白。&rdo;他拉她起來,讓她坐到自己腿上。他出神地凝望著天空,&ldo;不管怎麼樣,我一直留在這兒轉來轉去的,就是想弄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要找出這件事的幕後策劃者。&rdo;
&ldo;瑪戈,&rdo;凱麗嘀咕著,&ldo;是瑪戈!她想殺死我,埃勒裡。不過她怎麼可能‐‐舅舅是在海上‐‐&rdo;
&ldo;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無論如何,小可憐兒,現在你總該知道為什麼我要對你表姐瑪戈花那麼多心思了。&rdo;
&ldo;親愛的,為什麼你一直沒告訴我呢?&rdo;凱麗從他腿上跳了起來,&ldo;咱們不能揭穿她嗎?&rdo;
&ldo;沒有證據呀。她非常聰明。她把所有的痕跡都掩蓋得太好了。而且,要是咱們現在就逼她攤牌,她會窮兇極惡地拼命的。&rdo;博稍稍停頓了一下,繼而又輕聲說道,&ldo;不管咱們多麼小心謹慎,像這類的小&l;事故&r;遲早有一回會得手的。&rdo;
&ldo;那麼警察‐‐&rdo;
&ldo;他們只會對你一笑了之,你除了懷疑之外又不能向他們提供任何東西。而如果讓那隻母貓感覺事已敗露,你的處境就會比現在還要危險了。&rdo;
&ldo;你想讓我做什麼,埃勒裡?&rdo;凱麗直截地問。
&ldo;結婚。&rdo;
凱麗先是沉默了片刻。而當她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的嗓音顯得有些飄忽不穩:&ldo;誰會娶我呢,就算我夠傻,願意為了他而捨棄每週的兩千五百美元?&rdo;
&ldo;我會。&rdo;博咕噥著說。
&ldo;親愛的!&rdo;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