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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章延舜只覺心痛難耐,眼裡噙著淚光,歇斯底里向父親發出究問。
「爸,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我可是你兒子,你讓媽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死了也不得安息。」
「別在我面前提她,你沒有資格。」聞言,章建升更是艴然不悅。
盛怒之下,他再懶得和對方廢話下去,也絲毫不理會他的阻攔,隨之揚手做進一步行動。
陶離淵驚覺他的舉動,頓感慄慄危懼,驚慌失措下張嘴就向鉗制著自己的那雙粗壯手臂用力狠咬了下去。
「啊——死丫頭,敢咬我,活膩了是吧。」遭到人質的突襲反抗,章建升雷嗔電怒吆喝道。
間不容髮之際,陶離淵想要趁機掙脫逃跑,卻被章建升更狠戾牽制住,在這個危若累卵的過程中,陶離淵被章建升失控胡亂揮舞的刀劃破了頸部。
章建升因此瞬時面露陰狠之色,振臂一揮將懷中人瘋狂拖拽至山邊。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下一秒便鷙狠狼戾地將她一把推了下去。
「爸,不要!」
最後在這荒無人煙的山林中,就只剩被推下深淵時,陶離淵那悽厲的慘叫聲,和章延舜撕心裂肺的阻遏聲。
第110章 第一個謊言
當陶離淵緩緩睜開雙眼再次醒來,定定地看著眼前正在為自己處理傷口的護士,繼漸漸移開視線看到周圍通體雪白的場景,那一刻她才斷定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原版有交代,兩人是被途經的登山者發現救下的她只覺頭痛欲裂,抬手撫上腦門和臉部,才發現自己被紗布裹得嚴嚴實實,隨之心中一股空落的荒蕪感侵襲而來。
她不僅不記得在此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就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完全想不起來。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直至章延舜出現在她的面前,同樣受了傷的他跌跌撞撞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並伸手伏上她的雙肩緊張詢問她,「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可她沒有回答他,只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呆滯的神情一臉悵然若失。
隨後護士告訴他,「她醒來後就一直是這樣,我們問什麼她都回答不上來,也許和腦袋受到了撞擊有關。
陶離淵大概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當時聞了護士的話後,章延舜的那副神情。
愁容漸深,泛紅的雙眼靜靜凝望著她,須臾,不禁潸然淚下,時不時提手擦拭掉眼角蔓延滑落的淚。
她回想著,興許那時自己是被眼前人那異常又特別的反應所觸動,所以才會不自覺開口,喏喏發問:「你是誰?你認識我嗎?」
而聽到她說出此話,章延舜不禁緩緩坐正了身子,抽開了和她貼近的距離,膛目結舌看著眼前這個說不認識自己的人,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惝恍迷離。
直至檢查結果出來,章延舜得知陶離淵因腦部受到撞擊造成腦內淤血壓迫了記憶神經,簡單來說就是患上了失憶症。
在章延舜被醫生叫去的這段時間,她一直靜靜地倚在床背上半趟著,低垂著眼簾,一言不發。
當章延舜回到病房時,只見他又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靜靜凝望著她蒼白憔悴的面容,眼裡滿是憐憫。
「我是延舜,你不記得我了嗎?」章延舜再次叩問。
話落,欲伸手去撫觸她的臉龐,她卻畏怯地縮了縮躲開了。
「你……是我的什麼人?」面對這個完全陌生的人,她感覺有些害怕,低聲究問。
然而半響,只見他猶豫了片刻終淡聲開口:「我是你深愛的人,我們從小在孤兒院認識,已經在一起很多年了。」
此刻他深邃的雙眸裡滿含誠摯,伴隨著心底深處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晦澀難言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