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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可往往是剛剛開了個頭,他便以逼人的氣勢擋住了你深入下去的勇氣。在女人面前,他是不大會留情面的。
“你總認為自己的話很對,其實不然!”明月抱著一種逆反的心態,語調僵直地說,“包括創作者本人,也不會一生都生活在藝術之中,即只是他們生命的一個小小的組成部分。更多的時候,他們是現實中平凡的人:他們冷熱不均也要打噴嚏,腸胃不好也要拉肚子,吃飽喝足之後還會打飽嗝,連大文豪蘇東坡還有面板病呢!否則,他就不會感嘆‘痛可忍癢不可忍’了。說穿了,藝術不過是藝術家在一個美好的月夜,讓自己的靈魂偷偷地逃離現實的巷道進入理想的大廈之後,撿回的幾塊碎磚爛瓦而已。”
明月的言辭如此殘忍,使姚江河溫怒起來,他的手緊緊地按住錄音機,彷彿怕明月言辭的利劍,刺傷了柴科夫斯基對世界發出的悲壯嘆息。他並不說話,以一種被激怒的,挑戰的眼光看著明月。
明月並不懼怕這種眼光,她報了抿飛揚到臉上的頭髮,自言自語地說:“一切都不是神聖的。”
姚江河正被溫怒的情緒佔有著,他沒有去想師妹這深沉的感嘆因由何處,更沒想這樣的觀點是不是反映了她思想的本質,他像被百般挑釁激怒的狼,昂起頭,以超出明月說話十倍音量的聲音,鄙夷地說道:“你的信仰無可挽回地坍塌了,你不覺得這十分可悲麼!”
明月的頭動了動,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她臉上的犀利明顯地消退了,以一種空茫的聲音說:“我不願生活在信仰的廢墟上。這或許因為我是女人的緣故。
但我並不是一開始就如此,我曾經也想生活得崇高一些……可是,我現在明白了,那隻不過是自我欺騙的愚蠢行為。我觀察藝術家,更多的是讀他們的生活傳記,把他們拖進現實的染缸裡來讀,拉到我的腳下來讀。這對我並不是沒有好處。”明月勉強笑了笑,繼續說:“比如羅丹,當我知道了他的一個生活細節之後,我就覺得他一點也不神秘了。在一個達官貴人邀請羅丹及與羅丹齊名的藝術家參加的宴會上,大家正襟危坐,焦急地等著那個人的到來。羅丹矇在鼓裡,不知將來者是誰。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那個神秘的人物終於出現在大廳裡,原來是一個女人,蜚聲全球的舞蹈家鄧肯!她的出現,把整個大廳和人們的面目照得通體透亮,然而卻沒有一點聲音,所有的都被她驚世駭俗的美豔驚呆了。正當人們沉浸於奇異而寧靜的美麗時,你猜羅丹怎麼著?他像瘋子一樣衝上前去,站在大美人面前,從鄧肯的頸項開始,著迷地依次向下撫摸。他摸遍了鄧肯的全身,邊摸邊說:‘多美啊!多美啊!’他的眼神是迷離的,像被一個夢糾纏著。……”說到這裡,明月停了下來,但她的嘴唇還在微微煽動,話顯然沒完。
對姚江河來說,這是一個新鮮的故事。他明顯地被這故事打動了,眼裡有了晶亮的光輝,興奮地問明月:“鄧肯就那麼傻痴痴地站著,讓他撫摸嗎?”
“是這樣。這也正是讓我感到奇怪的。”
“問題的關鍵恰恰就在這裡!”
“什麼意思?”
“我首先要知道你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意圖。”
“我是想說:偉人首先是人,他們見到美麗的東西也懂得佔有!”明月堅定地說,“當然,我們可以自欺地說:羅丹是在從鄧肯的身上尋求一種雕塑般的感覺。不,不,他的的確確只不過是被男性的豪氣所鼓舞,對美的一種佔有而已。”
“你難道認為羅丹的佔有與一個色鬼的佔有是等價的麼?”
“本質上是的。”
“你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試想:如果不是羅丹,而是一個色鬼衝上去撫摸鄧肯,她會乖乖地屈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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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他是羅丹!一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