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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懷中的寒夜玉麟,她的惱怒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笑意,想他臉上貼著她失敗的作品不免好笑,黏稠的一塊垂掛著煞是駭人,他不僅不以為意,還笑誇她投擲功力大有進步。
若非他是康寧柳家後人,她大概不會罣礙太多而接受他,畢竟他坦蕩的為人受人敬重,與她又能通心,實屬難得。
“嘖!瞧你一提到他臉色就變了,不再死氣沉沉的像個沒生息的活死人,你還敢說心裡沒有他。”哼!女大不中留,當年她撒了一泡尿在他身上也沒見她臉皮動一下說聲抱歉。
想到就心酸喔!姑娘養大是人家的,他的功勞完全被抹滅了。
“是或不是與你無關。”她的心事用不著向他透露,他一人知等於所有人都會被告知。
舌長如麻,不易斷裂。
任無我俊俏的美顏一扭曲的拍桌子低咆,“我是你唯一的表哥,你居然狠心的說不關我的事?!”
痛心呀!枉他這麼關心她,徹夜不眠的前來報訊,她給他的回報竟然是涇渭分明、各走各的路,不許他過問她的終身大事?
所謂長兄如父,表哥也算兄的有權為她的未來作打算,怎能讓她隨便找戶人家了草行事,酒鬼姨父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羅家姐妹的婚事理應由他一手打理。
瞧!這麼為她們設想的表哥上哪裡找,偏偏這幾個丫頭一個個沒將他放在眼裡,當他是可有可無的親族之一。
“小力點,敲壞了自己認賠。”非她所為。
“你……你喔!就不能稍微給我一點表情嗎?別讓我看這張冷冰冰的臉。”他的要求並不多,僅此而已。
羅蘭衣微揚眉的一睇,算是很給他面子了。“天亮了,你不回去嗎?”
要是讓旁人瞧見他的飄逸身影,肯定又是一陣盲目的膜拜。
“就會趕我。”看看天色是該離開的時候,他又不免嘮叨個兩句,“小心行事,勿暴露行蹤,冰絹在找你。”
他念念不忘的小師妹怎會沒知會一聲就跑去當殺手呢!害他戀慕冰雪容顏的心碎了一地。
“嗯。”看來她應該更謹慎些。
“我該走了,你要記得……咦!誰一大早來串門子?都不用睡覺嗎?”白衣輕揚,身形一移的任無我閃至陰暗處一避。
“是他。”光聽足音她就能分辨來者是誰。
“他?”蘭丫頭又再打什麼啞謎?
“你剛提起的那個人。”她不提姓名,由他絞盡腦汁去猜。
“我剛有提到誰……”靈光乍現,一個名字閃過腦海。“柳縫衣!”
“你房裡有人?”
一道白影驀然地飄過,消失在半敞的視窗,一股不屬於女子淡然暗香的氣息暗暗流動,瀰漫整個屋裡叫人無法忽視。
花廳的盤花坐椅有被拉開的跡象,杯溫未涼顯示剛有人用這陶杯飲茶,一言不發的柳縫衣輕輕闔上紙窗,以指輕拭殘存其上的鞋痕,證實確實有個人由此進出。
但他未急於追究翻窗而出的身影是誰,反而若無其事的端起剛被用過的杯子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溫吞有禮慢慢地一口一口細飲,像是這杯茶特別甘醇香郁,含在嘴裡口齒留香。
不過他眼底的幽色並不平靜,隱隱浮動躁沈的怒火,握杯的手可見力道深沈,五道暗紅的指印幾乎快捏碎杯身。
若非睡房的擺設工整如無人動過,毫無皺摺的床和被褥折迭方式顯示不曾有人臥躺過,不然他絕無可能如沒發生任何事般的坐下來喝茶,表情溫爾得不見一絲冷戾。
“你來我這裡就是為了喝一杯茶嗎?”他可以整壺拿走無妨,她不愛喝冷掉、略帶苦味的茶。
柳縫衣抬起頭凝望她一眼,語氣低柔得令人害怕,“你能解釋剛剛離開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