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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真虧他說得出口,當她是什麼都偷不成?
羅蘭衣的惱意浮現眼中,臉上卻輕漾著嬌嗔的淡笑。
“擋著,不許他進來。”
風似的身影掠過眼前,來不及看清來者的面容,砰地一聲,門就當著他的面大力闔上,這個“他”指的到底是誰呀?他又不是廟口的張半仙會測字觀天象,誰曉得該把誰擋在門外。
要不是冷得將方小巧凍醒的聲音熟得可以烙餅,他還真看不出來剛剛飄進去的女鬼是他那數日不見的主子,若非她的家當還留在房內沒帶走,他真要以為自己又被丟下了。
不過她留下的銀兩也夠他在怪店吃喝大半個月不用發愁,雖然日子過得無聊些,但好歹也算衣食無缺,每天吃飽睡、睡飽吃得像個闊少爺,整個人圓了一圈開始抽高。
仍著女裝的方小巧本名就叫方小巧,當初他娘生他的時候就盼著有個貼心的女兒為伴,愛妻如命的方老爹為免妻子失望便謊稱生了個小女娃,樂得妻子好些天笑得嘴都闔不攏。
可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知男女的道理,紙怎麼包得住火?沒幾天的工夫,方大娘便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直嚷著丈夫偷換了她的孩兒。
從那時起他就被當成女孩子養,大家絕口不提他是個帶把的,一直到父母雙亡仍以女裝示人,沒幾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小壯丁。
只是……唉!吃得好長得就壯,才短短几天他的孩子體形就產生變化,身子慢慢變高不說,還多長了塊骨頭在咽喉,嗓子粗得像後院裡的鴨子,嘎嘎嘎地與他秀氣的外表完全不符。
“你坐在門口乾什麼?不怕髒了衣裳?”看得出來是新裁製的衣裳,可惜被他糟蹋了。
抬起頭一瞧,發呆的小臉忽然進出張狂的神氣,“我家姑娘說了,擋著,不許他進來。我想她指的人應該是大夫你吧。”
當看門狗當到每個人都得看他的臉色也不錯,他從沒這麼得意過,有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
一笑,柳縫衣無奈的搖搖頭,“她在跟我嘔氣,等氣消了就沒事了。”
希望。他自我安慰的解嘲,打算推開擋在門口的小人兒入內,冷靜、心平氣和的和她談開,不想她盡往牛角尖鑽的老往最糟糕的一面想,不肯給他解釋的機會。
他沒說出口的是他的未婚妻已經變成他兄長的未婚妻,要不是礙於幾位多事的長輩們仍不願承認自己做錯了,硬要將錯就錯的湊成對,那對有情人早已終成眷屬了。
不過他較擔心老眼昏花的長輩會將異母大哥原先的未婚妻硬塞給他,來個他們認為的皆大歡喜,到時才叫人頭大。
“我家姑娘的性子那麼冷怎會跟人嘔氣,你別看我人小好欺就想唬弄我。”方小巧面露懷疑的張開手臂,沒得商量的將高他一個半頭的柳縫衣攔下。
見小小胳臂擋在胸口,但笑不已的柳縫衣彎起指頭朝他腦門一叩。“該說你憨直還是痴傻呢!她要是不跟我賭氣,怎會叫你守著門口不放行。”
“哎呀!痛痛,你別找著機會就想教訓人,反正主子沒點頭你就不能從我面前走進去。”他一副誓死效忠的模樣,下顎抬得比鼻頭還高。
本來想偷偷地放水還他一個人情,免得人家說他不知好歹過河拆橋,但現在他也賭氣不幫他了,誰叫他沒良心的欺負人。噘著嘴的方小巧都快忘了自己是男兒身,動不動就表現得像個姑娘家。
“不能通融?”他好笑的居高一睨。
“皇帝老子都不行,你哪來就哪回,不送。”這會兒才來和顏悅色來不及了,他人小心眼小,凡事計較。
“如果加上這個呢!”柳縫衣掏出一錠銀子晃了晃,不言可喻的意圖十分明顯。
“銀……銀子?”口水一吞,他驟地發亮的雙眼跟著銀光四下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