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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證件,登記了一下。
然後還派個人坐在副駕,給司機指路,七繞八繞,直接開到馮斂臣家門口。
譚仕章把人扶下車,馮斂臣軟在他身上,司機連忙跟著下來,要搭把手。
譚仕章卻擺擺手,他從馮斂臣兜裡摸到鑰匙:“你回去吧,剩下不用管了。”
保安見他們應該認識,便又坐司機的車原路返回。
鑰匙有一大串,拴著公司當紀念品的鑰匙扣,倒是樸實,譚仕章推開柵欄,手裡託著人,草草環顧眼前的小花園,庭院疏落,都是雜草,缺乏生活氣息,只搭了幾l個光禿禿的架子。
他又換了幾l把鑰匙,試探著開啟裡面房間的門,把人放在客廳沙發上。
摸黑在牆上找了半天,按下開關,柔和的光芒填滿房間。
譚仕章走回來,他彎腰檢視馮斂臣,馮斂臣斜著身子,胳膊擋著光,枕在沙發一頭。
本以為他睡過去了,再仔細一看,眼睛還頑強地睜著條縫,眸光微閃,神思恍惚。
譚仕章在他面前半跪下來:“馮助?馮助?馮……”他換了個叫法:“斂臣?”
“嗯。”馮斂臣有了動靜,他摘下眼鏡,手一伸,譚仕章順勢接過,放到茶几l上。
他聽馮斂臣又喃喃幾l句,前半句是冰箱該除霜了還是什麼,含糊不清,沒頭沒尾的。
下句又話鋒一轉,彷彿頑強地清醒過來,還說不勞駕他了,勸他早點回去休息。
譚仕章甚至失笑,想
這人職業素養也夠過硬了(),都喝成這樣了★()_[((),還掙扎著惦記這個那個,不知道是不是隻要有個活物在旁邊,他都不能放心耍酒瘋。
但是馮斂臣替他喝的酒,他留下照顧,公平公正。後面馮斂臣還是去衛生間吐了一場,喝多了不吐出來不可能舒服,譚仕章拿漱口杯接了點水,遞過去,他還記得說了聲謝謝。
漱了口,又非要用冷水洗臉,譚仕章攔不住,兩個人拉拉扯扯,袖子都打溼大半條。
譚仕章研究半天,才找到溫水怎麼開啟。水池嘩啦作響,他看著馮斂臣掬水往臉上澆。有的人喝了酒上臉,醉相滿面紅光,他這不知道怎麼,反而一點血色沒有,慘白得像個鬼魂。
這個樣子,譚仕章也擔心出事,趕緊又把他攙到臥室,脫鞋躺下。
在廚房找到燒水壺,又找到一罐沒開封的蜂蜜柚子茶,譚仕章站在灶臺邊上,等水燒開,兌到溫度正好,拿了只杯子把柚子茶化開。端去臥室的時候,人卻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他伸手晃了晃馮斂臣的肩膀,沒醒。
譚仕章在床邊坐下,看看玻璃杯又看看人,過了片刻,自己把蜂蜜柚子茶一飲而盡。
他的西裝外套和馬甲都扔在外面客廳,襯衫溼漉漉的,半乾不幹地黏在身上。
於是視線投向那個有點變形的廉價衣櫃——開啟,裡邊兩級分化,一邊是西服套裝和通勤襯衫,一邊都是大路貨,的確沒什麼高檔的衣服,但是漿洗得很乾淨,帶著柔順劑的味道。
譚仕章又回看一眼,主人不醒,但這個情況,自作主張取件換洗衣服也不過份吧。
他稍微衝了個涼,出來換了件號碼寬鬆的純棉t恤,料子是舊衣特有的柔軟。
這麼一通折騰,已是夜深人靜。
馮斂臣側躺著,在床墊裡微微往下陷,呼吸平穩微弱平穩,一隻手搭在枕邊。
臥室沒開照明燈,只撥亮了小夜燈,柔和地浸染他的面孔。
譚仕章又去看他的情況,空調的溫度也沒敢調太低,他握了握馮斂臣的手,還是不熱,透著玉石般的涼意。譚仕章頓了片刻,慢慢俯在枕頭邊上,伸出胳膊,摟了一下他的肩膀。
馮斂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