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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敞第一步已經成功,接下來就是耐著性子鞏固同盟:“蔣兄細想,你若是在給陛下的摺子裡寫,‘臣願繼承顯王遺志,全力以赴,絕不使三州百姓引頸待戮,讓臨國再失寸土’,陛下看了會怎樣?然而,你再給顯王兄于軍中舉辦一個隆重的喪禮,將他手下之人提拔上來幾個。總之,現在大都統死了,你這個副都統就是最大的,你提拔顯王兄的低階但能打仗的部將,再提拔飢餓自己的親信部將,兩相制衡。如此一來,不但穩固軍心,還能更加把握實權,何樂而不為?”
蔣孟立刻茅塞頓開。
他又不是沒帶過兵,只是顯王新喪,這幾天被顯王的事情影響,尤其是昨晚,眼見顯王中毒身亡,打擊過大,這才失了心氣。
現在周敞這麼一點撥,蔣孟也就回過精氣神來。
周敞一看蔣孟眼神就知奏效,更要繼續蠱惑:“蔣兄……蔣大將軍……您這個上將軍的頭銜其實早就該換成大將軍了,如今就是唾手可得的機會呀。”
蔣孟柳葉長眸燃點星光。
周敞見火候差不多了,不斷扇火風:“蔣兄啊,說實話蔣家‘一門兩侯三將軍’,無論是冠軍侯還是武安侯,與蔣兄實在沒有半點關係。即便人前顯貴,背後誰還不是真放在心上?蔣兄要是想人人都稱一聲‘蔣大將軍’,就得戰場上真刀真槍的來,不是說蔣兄從前沒有真刀真槍,可有顯王兄在,蔣兄就是捐軀殞首,可能被陛下看到?”
蔣孟深以為然地重重點頭,末了更要誠心問上一句:“奕王殿下願意幫我?”
“不是我幫你,是你自己幫自己,選擇大於努力嘛。”周敞又拍了拍蔣孟的肩頭。
蔣孟似還沒被“雞湯話術”完全迷惑,不知想起什麼又是眉頭一簇:“奕王殿下今日之言,實不像平素下官所知為人,殿下真的只是不忍三州百姓受苦,卻也該知‘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往下走,殿下本人也並非全無風險,可是真的想好了?”
周敞剛才口若懸河,冠冕堂皇說是為了三州百姓,這份發心沒錯,但若說只為這一樁,卻也絕對不是。
蔣孟一句“一將功成萬骨枯”卻如一把冰錐紮上心頭。
她的私心會不會真的害更多人喪命。
可是也不僅僅是私心,這場仗不打,三州百姓就會受到蜃國的荼毒,那麼……
蔣孟那邊卻不等回答,似也不是要一個答案,見周敞猶豫起來,反而後退一步,躬身鄭重一禮:“奕王殿下,殿下既有雄心壯志,從今往後,下官願唯殿下馬首是瞻。”
“呃……”周敞還沒想明白自己的問題,被蔣孟這個突如其來的轉變一驚,立刻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這麼說,她的私心是也得到了蔣孟的承認?
這何嘗不是對上了暗號啊。
當下周敞也不在多廢話,順水推舟扶一把蔣孟:“蔣大將軍,功成之日,你蔣家不但‘一門兩侯三將軍’,你也不不必只拘泥在一個大將軍的名頭上。他顧氏一族能出一位‘漵國公’,難道你蔣氏一族就不能也出一位‘國公’嗎?”
蔣孟眼中閃過驚喜,更是振奮:“是,下官謝殿下一語點醒夢中人,先敬謝殿下吉言。”
兩人“二”拍即合也算難得。
接下來,周敞跟蔣孟商量好上奏摺的種種細節。
兩人平日看著好歹像半個讀書人,實則真正提筆都頂得上半個文盲。
最後,還是蔣孟找來身邊的可靠主筆,兩人將意思一一說清楚,才弄出個“緊急”奏報,周敞隨附密摺。
然後,兩人一同從蔣孟的院子出來,再次來到城防所的顯王所在的主院,先就宣佈了顯王對外的死因。
顯王風錚乃是在戰場上衝鋒陷陣之時,與敵軍廝勇猛廝殺身受重傷不治才犧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