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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運用這般可怕的能力，對他的身體也有著極大的負荷。
這一刻，李末終於恢復如常，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下意識地靠坐在身後的廢墟上，大量的汗液在高溫下蒸發，化為白霧升騰。
“恩公！”
就在此時，白小倩踏著月光而來，她走到李末身前，看著這位改變了他一生命運的人，卻是百感交集。
“總算是死了。”李末輕語。
以他如今的實力對付陰山鬼姥著實還是有些勉強，幸好最後藉助太陰屍衣，汲取了陰山玄陰煞氣，方才能夠將其輕鬆解決。
“如今陰山已經沒有了主人，你有何打算？”李末抬頭，開口問道。
“我會離開這裡。”白小倩突然道。
“離開！？”
“陰山乃是不祥之地……我欲開宗立派，自當另尋他處。”白小倩道出了自己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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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宗立派！？好氣魄。”李末聞言，不禁笑了。
天下山門，盡在玄天館的監察之下，人類尚且如此，更不用說是妖鬼。
白小倩的想法雖然宏大，可是真正做起來卻是千難萬難。
“恩公……我若開宗立派，必奉你為祖師。”白小倩突然道。
她玉手輕抬，一副古卷浮現，臨空招展，上面竟然是李末的畫像。
陰山絕巔，黑雲橫渡，蒼月之下，大凶匯聚，將那道聲音襯托得霸道無敵。
“這便是我鬼王宗的祖師畫像。”
白小倩俯身跪地，行了大禮。
“我之一脈，若有千秋，必世代供奉，焚香以誠，敬謝祖師恩情。”
言罷，白小倩連磕了三個頭，起身拜別。
她一步踏出，化為一抹白影，漸漸消失在皎皎明月之下，便如那日在般若寺初見時一般無二。
紅塵魍魅，倩女幽魂，江湖路遠，不問前程。
“好女鬼。”
李末目送，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她走了！？”
就在此時，蕭鹿瑤走了過來，她望著白小倩遠去的背影，眼中透著一絲疑惑。
陰山鬼姥死了，晉升為九爐妖鬼的白小倩本可以成為這座陰山新的主人。
可是她竟然選擇了離開。
“她說得對，陰山不祥……她會有更廣闊的天地，比這三山之境還要大。”李末緩緩起身，微微笑道。
此時此刻，他自然不會想到，日後的鬼王宗會有著怎樣的光景。
“可惜了……”
李末轉頭，望著滿地的殘害，眼中有些遺憾。
陰山鬼姥形神俱滅，別說是心臟了，就連一根毛都沒有留下，全都風華粉碎。
否則的話，李末還能撈點便宜。
“算了，那對骨翅，虎皮，虎鞭……想必也能夠從白老闆那裡換取一刻九爐妖心。”李末喃喃輕語。
除了這些寶貝，他可是還有一節九爐屍妖的嵴椎龍骨，都是能夠換寶貝的玩意兒。
此戰之後，他對於力量的渴望越發濃烈，只要不斷變強才能夠在這個世界安身立命，否則就像是陰山鬼姥，到頭來什麼都不會留下。
“我們也走吧。”
李末休息片刻，緩緩站起身來。
“蕭師姐，這次多虧你領路……我答應你的事情定會照辦。”李末輕語。
降魔寶印的情報，進入陰山的指引，甚至連這隱蔽之地……全都是靠著蕭鹿瑤。
這般人情，李末自然會還。
“答應我什麼了？”蕭鹿瑤忍不住問道。
“跟你一起參加玄天館的選拔考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