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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橫臥在地,地上滿是腥臭的血跡,虎屍上還有魚殤劍留下的痕跡。
迦羅炎夜無法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直到樓清羽突然憔悴地出現在眼前,整個人才好像從虛浮的半空中踏踏實實的落了下
來。
他不記得他們是怎麼下的山。他只記得自己一直提著心,看著沈秀清和秋兒把樓清羽送回臥室,看著他們忙忙碌碌的幫他
治傷餵藥,心口一直茫然糾痛著。
這樣的感覺他以前從未有過。
樓清羽昏昏沉沉了好幾天,他也跟著難受了幾日。沒有樓清羽在旁,半夜睡不踏實。偶有抽筋盜汗,他不喜旁人近身,也
只有自己硬撐了過去。
那夜反覆無法入睡,起身披衣去看樓清羽,誰知他竟迷茫的醒來,拉著自己的手夢中囈語,說什麼為了你和孩子,我也不
會去死……
迦羅炎夜黑暗中竟臉紅了一陣。
他從未想過,竟會有人對他這般情深意重。當初他強娶他,實沒安著什麼好心啊。
其實迦羅炎夜已隱隱察覺自己對樓清羽的感情不一般,可卻不願深想下去。此時見他舊症並發,又受了重傷,心裡日日擔
憂,面子上卻死咬著說不出來。
「你……」他打破沉默,卻只吐出一個字,再說不下去。
樓清羽不再提剛才的話題,拉著他的手,看著他的臉色道:「聽說那夜你也尋了我一夜,身子真的沒事麼?」
「孩子沒事。」
「我不是問孩子,我是問你呢。」
迦羅炎夜沒有說話。樓清羽往旁邊側了側,拍拍床榻,道:「上來躺躺。」
迦羅炎夜蹙眉。
樓清羽笑道:「上來吧。正好小睡一會兒。」
迦羅炎夜猶豫了一下,慢慢脫了鞋子,上床在樓清羽身旁躺下來。
這幾日他一直住在耳房,晚上睡不踏實,白天還要處理府裡那日遺留的一些事情,精神委實不好。
樓清羽拉過被子給二人蓋上,手在他腹上摸了摸,低低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迦羅炎夜低聲道:「以後不要隨便跑出去。」
「嗯。」樓清羽輕輕應了他,道:「那天的事還生氣嗎?」
迦羅炎夜沉默片刻,道:「那天是我小題大做,原不是你的錯。」
「你不喜歡那個名字,我們不用就好了。其實那人……早已不在這世上。我視他如兄弟,原只為了紀念,以後不會再提。
我說那話,也是惱急了,你別放在心上。」
迦羅炎夜靜靜望著他,樓清羽的神情讓他不忍。他慢慢垂下視線,低聲道:「你不必勉強,我也沒有那麼小氣。」
樓清羽輕輕一笑:「你說這話,倒像吃醋一般。」
迦羅炎夜微窘,頓了頓道:「那天我也過分了,你、你……」
「我不生氣。」樓清羽笑咪咪地看著他,伸手摟住他,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額上,輕輕道:「其實,那天的話我沒有說完。」
「什麼話?」迦羅炎夜微微一僵。
「活著的人,永遠爭不過死者。但活著的人,卻永遠比死去的人更重要。」
二人和好如初,經歷了此番生死之劫,感情竟越加和睦了。
隨著天氣漸暖,迦羅炎夜身上越發重了,漸漸行動不便,燥熱難耐。到了四月末,已經很懶得動身了。
沈秀清勸道:「王爺,您適當的多運動運動,對孩子有好處,生產也容易些。」
迦羅炎夜不耐道:「內院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