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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讓他起來,道:&ldo;不是說了這幾天不用來請安了嗎,怎麼嵐兒今日又過來了?&rdo;說著瞪了兒子身後服侍的宮侍一眼。
迦羅坤嵐晃晃小腦袋,道:&ldo;孩兒想父皇了,想父後了,就過來了。&rdo;說著眼巴巴地望著二人。
樓清羽讓宮人們退下,將他抱過來,坐在腿上,笑道:&ldo;嵐兒真孝順。父後和你父皇也想你了。&rdo;
本來他們在碧澄宮住了幾個月,規矩比宮裡要少多了。只是最近迦羅炎夜產期臨近,身子不太方便,就讓兒子最近不要過來了。誰知剛只三天,小孩子就難受了,想念父母,巴巴地過來請安了。
迦羅坤嵐呵呵笑著和樓清羽親熱了會兒,又向躺在貴妃榻上休息的迦羅炎夜伸出小手:&ldo;父皇抱抱。&rdo;
迦羅炎夜快要臨產,肚子大得連走路都要摟著,而且這一胎似乎一直不太順利,總折騰得他難受,懨懨無力,這幾個月的奏摺大多是樓清羽幫他批的。
他身上實在不大舒服,可對兒子的要求又不忍拒絕,只好望向樓清羽。
樓清羽對兒子道:&ldo;嵐兒乖。你父皇最近身體不適,有些累了,下次再抱你吧。&rdo;
也不知是迦羅坤嵐年紀太小,還是這孩子天生少根筋,這幾個月與兩位父親朝夕相處,眼見父皇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卻好似一直沒有注意到,從不曾問起過。讓一直擔心他會察覺異樣的皇帝夫夫白白琢磨了好幾個藉口。
迦羅坤嵐確實是個單純的孩子,聞言立刻對迦羅炎夜道:&ldo;父皇要好好聽話,多吃蔬菜,多睡覺,才能長高高,身體好。&rdo;
迦羅炎夜哈哈一笑,點了點他的小鼻子,道:&ldo;又是你父後教你的吧。知道了,父皇會聽話的。你去玩吧,你太子哥哥剛給你送了新的玩具來。&rdo;
迦羅坤嵐歡呼一聲,跳下樓清羽的膝蓋,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樓清羽見迦羅炎夜氣色還不錯,道:&ldo;要不要出去走走?&rdo;
迦羅炎夜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道:&ldo;累。還是躺著吧。你要無聊了就出去跑跑馬,不必理會我。&rdo;
樓清羽皺眉道:&ldo;怎麼這麼沒精神?還是不舒服麼?&rdo;
迦羅炎夜含糊地唔了一聲,道:&ldo;每次不都這樣麼。我看就這幾天了,忍忍就好。&rdo;
&ldo;去床上睡吧。&rdo;
&ldo;不,這裡挺好……&rdo;迦羅炎夜話沒說完,就睡了過去。
他這幾日腳腫腿軟,夜裡又經常抽筋盜汗,難得睡個好覺。
樓清羽見狀,便幫他蓋好被子,叫來王宮侍服侍,自己出去跑馬了。
他剛在空地上跑了幾圈,便遠遠看見一名貼身服侍皇上的宮侍氣喘吁吁地跑來。他心裡一驚,立刻打馬迎了上去。
&ldo;慌張什麼?出了什麼事?&rdo;
那名宮侍語無倫次地道:&ldo;陛下、陛下突然──沈御醫、沈御醫叫您快回去……&rdo;
樓清羽立即跳下馬,衝出馬場,向正殿飛奔而去。
&ldo;炎夜──&rdo;
樓清羽衝進正殿,見迦羅炎夜仍躺在貴妃榻上,臉色極為難看,冷汗淋漓地抱著肚子。沈秀清正給他診脈。
&ldo;怎麼了?是不是要生了?&rdo;
樓清羽連忙過去,在他身旁陪著。
沈秀清臉色鄭重地點了點頭,道:&ldo;剛才皇上午睡,被夢驚了,醒來胎息大動,確是要臨盆了。&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