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篇 第四十章 白馬走江湖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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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睡冷了就開始搶她的被褥。問題是,她睡在床榻裡面,靠著透風的窗戶和陰冷的牆壁,冷就不說了,被褥還全被他搶去,想搶回來又搶不過,最後就捱了一晚上的凍。後來實在是疲乏,天矇矇亮之際入睡了會兒。而這個男人呢?從昨晚
熄燭到現在,鼾聲就沒停過!
王姒之眨眨眼,動作很慢很慢,生怕將他吵醒,輕輕挪身跨過他,然後和他面對面躺下。
近在咫尺的神仙容貌,哪怕王姒之早已看過無數遍,卻仍會內心蕩漾。那年上元燈會,第一次初見他,他一襲猩紅雪衫,頭戴玉冠,簡直是不食煙火的忘憂天人。天下人皆知他品行不端,荒淫無度,暴戾恣睢,但那大多隻是男人的看法。世間女子,則大多青睞他,愛慕他,更有甚者非他不嫁。似乎他每一次外出遊玩,都會有膽大的女子主動投懷送抱,眉眼嬌羞,而他只是笑著推開,說上一句“這位姑娘,請你自重。”
王姒之是女子,自然也更懂女子心思。她知道,女人如水,更容易春心蕩漾,或許今天逛街看見個溫潤書生,可能就要念念不忘一段日子。可能明日瞧見個翩翩公子,怕就要魂不守舍。明明只是一場萍水相逢,或許都沒有機會去擦肩而過,只能遠遠駐足,但心裡的那份情絲,愈發擱置,反倒是愈加濃烈。所以她相信,眼前這個頂好看的男人每次出遊,都會讓許多女子失魂落魄,甚至一眼誤終身。
愛情這個東西,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也許兩個人耳鬢廝磨一輩子,都不能把生米煮成熟飯。也許兩個人初次邂逅,便緣定終生。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當初在綠帶城與他相逢,捫心自問,她是不喜歡他的。哪怕後來像小貓咪一樣乖乖順從他,也不過是想要救王家。至於真正對他動情是在什麼時候,她已經忘記了,或者說從未知曉過。她只知道現在的自己,越來越愛這個男人,越來越離不開這個男人。之前抱著目的去接近他,如今想想只覺得荒誕好笑。
她知道,以他的到處沾花惹草的風流性子,喜歡他,一定會經常吃醋,經常生悶氣。但對比曾經的自己,連愛情為何物都不知道,連一個喜歡的人都沒有,王家被抄後更是如同行屍走肉,沒有任何情感可言。是這個男人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自己,是這個男人想方設法逗自己開心,是這個最尊貴的男人,不惜引火燒身,拯救王家。
她不奢求能夠得到他全部的愛,甚至以後隨他入了深宮,深居那一隅之地,哪怕他不常來,也沒有關係,只有他還記得自己,那就足夠了。
王姒之輕輕走下床榻,走進浴房,梳洗一番後,挽發插簪,氣質嫻靜。猶豫片刻,還是打算著些妝容。
妝鏡臺前,美人獨坐。
美人評上的女子,大多天生麗質,鬢雲欲度香腮雪,絳唇冰肌,哪怕不著妝容,也是極美的。弄妝也無非錦上添花。像王姒之這樣絕美的女子,更是如此,妝與不妝,其實差別不大。
但女子面對心愛之人,當然想要自己更好看些。
女為悅己者容。
王姒之打扮的很精細,動作輕輕緩緩,從容不迫。床榻上,那個男人還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有個美人正在為他著妝。
她輕墜玲瓏耳鐺,又輕輕咬住輕薄脂片,稍稍抿了抿唇。一切都做完後,她微微歪頭,眼含笑意看向鏡中的大美人。耳鐺也隨之發出清脆響聲,如雪落碎玉,很是動聽悅耳。
她瞥了一眼男人,眼神幽怨,怪他怎麼還不醒來。在妝鏡臺前顧影自憐一會,打算外出買些早點,於是輕悄悄離開了房間。
毫無疑問,當王姒之走在街上,一道道飽含驚豔的目光便投射過來。但沒有一人敢前去搭訕。甚至路人都避她三分。
越漂亮的女人越是危險,這句話絕不是危言聳聽。昨夜一道聲音激盪滿城,全青錢人便都知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