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閒得村車淺談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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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辭別老人家後,見天已昏白,旭日初懸,因一夜奔波,也不願再急趕回去。僱了輛驢車,且談且息且回客棧。
於是乎,這被稱江湖絕代天驕的二人便倚靠驢車之上,合目養神之間閒聊起此去明月谷一行之事。
只見荀珍緩緩睜眼,星目看向倚倒車上的謝聽舞,道“不知明月谷一行,將軍有何謀劃?”
謝聽舞合目淺笑,道“荀兄不必客氣。叫我謝淵,或是表字聽舞,同是江湖遊子,直呼名姓就好。”
荀珍也是輕笑,他自然知道這“江湖遊子”四個字和謝聽舞恐怕沒啥關係。且不論謝聽舞這一身自己都未能盡覽的修為,單論權勢,謝聽舞的身份也是恐怖至極。其兄當朝九五,位稱萬歲。謝聽舞自己是欽封第一將帥親王。
長安南城王府,懸刻皇帝親筆,“淵清王府”。謝淵在前,皇帝謝清在後,等同告明天下,府中主人受寵之極,尊貴之極。
荀珍聽得謝聽舞言語之間絲毫不將這等身份放在心上,也是不由暗暗點頭,略顯鄭重道了名字,“荀珍,子生。”
謝聽舞撐起身子,略倚靠車板,:“子生兄,聽江湖閒談,你是從關外來的?”
荀珍點頭,道是,“關外烈風苦雪,荒涼過盛,不如關內多地四季如春,更有風月佳事。”
謝聽舞知荀珍此話也只是表面說說,見他不願道明入關之意,初次交遇,也不妥多問。他荀珍雖眸染碧意,所修非正,也擔心入關有圖,害了他兄長苦苦剛安定不少的江山。畢竟謝聽舞覺得荀珍既精通藥性,若要攪亂天下,比起武夫來說,可以說是有著極大的便利。
武夫殺人,無論修為怎樣高深,總是要提刀上馬,揮軍衝陣。若荀珍這等人來,灑毒入河,攪弄瘟疫,殺人無聲無息不說,更是一下一大片。謝聽舞雖不瞭解荀珍醫毒能力深淺,畢竟這玩意與練武修為不同,無法體現在氣息周行之中,但謝聽舞卻隱隱信得荀珍有如此本事。如果說荀珍有表露作亂野心,此刻謝聽舞必是要廢了荀珍後再前往明月谷的。
只是謝聽舞見荀珍翩翩君子,雖有傲氣,卻也不自持過高,出手言語皆有坦然,不管是治李平還是醫白狗,都有“醫者仁心”之態,道:“王老爺子講,荀兄所學醫術是‘素血針法’。”
荀珍左手從右袖緩緩取出一塊帶紐扣的摺疊白帕,單手捧住百帕開啟,見數十根銀針排布,原是存針的針包。針包中間排布三十六根長約二寸細銀針,兩端又各放兩根如鐵釘般粗細的大銀針。謝聽舞看這四根鐵釘銀針比起醫人,更像是用來殺人得多一點。
荀珍取出一根二寸細銀針,豎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現於謝聽舞面前。荀珍雙指修長,骨節分明,似沁滿月霜溫潤,此時舉夾銀針於日色之中,卻不見反光閃耀,託得銀針透出陣陣寒意。
荀珍道:“針法不過是醫治之法中的一條大道,並非醫術全貌。”說著,舞動銀針。荀珍揮得雖慢,卻舞動之間能聽針尖傳來陣陣清鳴。
荀珍星目略沉,神情變得嚴肅了些許,“‘素血’聽起來雖響亮,但若是從針砭醫治角度上,也不超出提插捻轉等術,與旁家比起,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對人,講了一個‘心正’而已。”
謝聽舞伸右手雙指,學著荀珍模樣夾住眼前銀針,剛一觸到針體,便覺指縫間寒意突盛,不由失聲道:“好涼!”
荀珍見了,也不拒絕,見謝聽舞已夾穩,便收回了手。
謝聽舞舉銀針至眼前,略有所思,重複荀珍話道:“心正。”
荀珍點頭,“針法精妙無非認穴、巧力二種,多入一分少入一分,先刺此處再刺彼處,功效確實有所不同,但這些終歸可從古來經典看得,並不什麼稀奇的地方,只是有無緣分看到罷了。何況今人未必遜色古人,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