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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顫抖而斷斷續續。

“下藥?!”真田爺爺面色突變,手微微發抖,“什麼時候?!居然……”

“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真田弦一郎抬起頭,面上一片死灰,卻是強行鎮定聲音,“我一直在看心理醫生,是花園家的醫生,據說是業界最好的……一直在治療……可是……”真田把身後的一個書包裡裝的東西倒在地上,“全部都試了……可是……全部沒有用。醫生說,這是嚴重的創傷後精神症候群,但是因為這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作為第一次的雛形記憶,就會是永久的……治癒的希望,基本是沒有的……”

真田家的和室裡,一片死寂。

過了許久,真田媽媽衝上去拉兒子的胳膊:“起來,弦一郎起來!不要跪著!不是你的錯!不要跪著!”真田依然跪在那裡低著頭,一動不動,身前的榻榻米上落了幾滴水漬。

真田爺爺看著孫子前所未有的絕望的身形,緩緩開口:“你,是該跪著。”

“父親!”真田媽媽大驚失色。

“你以為會怎樣?我們知道後,依然逼著你去跟女子結婚?對你失望透頂,認為你敗壞家門?”真田爺爺語速很慢,“弦一郎,我一直對你很嚴格,但再嚴格,我終是你的祖父,這個身份,高於一切。”

真田弦一郎抬頭看向祖父,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真田爺爺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你也沒有把那個給你下藥的人曝光,能告訴祖父為什麼嗎?”

真田弦一郎輕聲:“她……她是個女孩子,還沒有嫁人……她的家裡也是大家族,手下有很多企業……這件事曝光,她的一輩子,就毀了……還有那些員工……”

真田爺爺欣慰地淡淡一笑:“是啊,你是這樣的人……不能就算了,你沒有錯……好好地休息休息,以後……一切隨緣吧……”

真田弦一郎再次向祖父和父母親重重一叩首。

真田爸爸若有所思地開口:“弦一郎,你說是女孩子……是不是……還有什麼?”

真田弦一郎身體一僵,許久,艱難地開口:“我答應他的,不會告訴別人。”

真田爺爺和媽媽臉上同時一驚,真田爸爸平靜地繼續問:“是個男孩子?”

“是。”

真田爸爸看向兒子,看到了他臉上後悔、羞愧和痛苦的神色:“你必須說。”

真田弦一郎搖頭:“不可以……我不能背棄承諾……對不起,父親大人。”說完,再次行禮,真田弦一郎轉身離開。

在他身後……

真田爺爺看向兒子:“太一……”

真田爸爸堅定地看向父親:“父親大人,我們必須知道。我感覺,弦一郎虧欠了那個人什麼。”

真田媽媽握住丈夫的手:“阿娜答……”

真田爸爸反握住妻子的手:“我們必須知道,如果真是這樣,對那個孩子不公平。”

真田爺爺長嘆一口氣,頷首:“去吧,不要擾到他們。”

第43章 青鳥(2)

“誠實是很好,可是,如果誠實只會帶來阻礙和傷痛,那倒不如撒謊。何況,我只是改寫了經過,根本沒有改變結局。”

——花園馨語錄之white lie

6:00 am,天保花太郎在一間快餐店端盤子。

7:20 am,從快餐店出發去上課。

11:50 am,下課,來到一間餐館刷盤子。

1:00 pm,離開餐館,去學校上課。

3:30 pm,下午課結束,來到一間寫字樓打工至晚7:00。

偶爾晚上7:00之後,還要去一間日式餐廳兼職晚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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