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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發現了惜字如金的張大木頭的好。
“問我是誰?好啊,真是欠管教,才多少年沒見,你就連千年來的老冤家都不記得了。我可是每次輪迴轉世,都記著你。”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你走吧,我暫時不動你,我倒要看看,你到時候能找到誰來保住你。上輩子我沒搞定你,這輩子可算給我搶了先。這一回,我得不到的,再也不讓那人拿到。”
郭承雲也甩下一句話:“你這輩子也來晚了,已經被人插隊了!”
郭承雲跟個遊魂一樣回到家,奔到電腦前面去,查詢什麼是“審判者”,其實他以前經常查,結果都是毫無進展。
那個目空一切的傢伙,過得怎麼樣?
郭承雲莫名地替那人覺得有些傷感。如果他真的活了數千年那麼長,而且反覆地重生,那麼他是否抓住了什麼,還是說,什麼都沒得到。
第二天早上,張清皓從張家回來,手中還提著外帶的早餐,就被破天荒地坐在飯桌前等他的郭承雲問:
“你的仇家裡面,有沒有笑起來特別欠扁,戴著一對金耳環的傢伙?”
“沒有。誰欺負你?”張清皓心裡敲起了警鐘。
從此以後,吃一塹長一智的張清皓開始相信起自己的直覺。
“欺負?你哥我牙尖嘴利,看起來像被人欺負的料嗎,”郭承雲摸摸沒吃早餐的肚皮,“被欺負的只有這裡。”
郭承雲想,這冤家貌似是自己的,不是他弟的。
以後終於不用再穿女裝、擋陽傘了。
看著張清皓給自己帶的早餐,跟那個野蠻的高年級生比較之下,郭承雲忽然不再那麼嫌棄張清皓的笨拙了。
郭承雲砸吧著嘴想著,想到有趣的地方時,嘴巴樂淘淘地開啟,豆漿從嘴角淌了出來。
張清皓手忙腳亂地用紙巾給郭承雲擦著下巴,再把郭承雲的手臂移開,擦桌子。
“笨手笨腳的。”郭承雲說。
他看著張清皓,雖然只是一天沒見,卻彷彿分別了很久。
那個男的彷彿早就認識自己。到底在自己的生活裡橫插了一腳的傢伙,是那個男的,還是這個老弟?
那男的固然難對付,但如果自家這個蠢貨老弟是插隊的,便一定也不是省油的燈。
萬物凋零的冬天裡,張清皓坐在院子裡發呆。
“親愛的弟弟啊,萬能的弟弟。”背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張清皓本能地認為郭承雲是對他有事相求。果然,被他猜對了。
郭承雲被北風一吹,開始吸鼻子:“你英語怎麼學的啊?”
“聽著聽著就會了。”
“開外掛,”從張清皓那裡找不到安慰,反而找了不自在的郭承雲,抹抹鼻子問,“我學會音標了,學會基本英語單詞了,可就是說不順溜,還沒德語學得好。”
不,你德語更差。張清皓既想搖頭又想笑,但怕捱打,還是筆直地繃著臉。
他腹誹完畢,轉身回屋裡拿了紙巾給郭承雲揩鼻涕,另一隻手拿著一張棉口罩,給郭承雲戴上。
“你好像很高興啊今天,有什麼好事?”郭承雲察言觀色的本領強,硬是從那張木頭臉上看出了不同。
“嗯,算是。”
然而,郭承雲等了半天沒見張清皓坦白從寬,氣得眉頭擰成了個川字。
張清皓高興的原因是,他在前一天晚上成功地入侵了那個曾讓他在日記本上畫了幾條直線的傢伙的大腦。雖然裡面的大腦溝回太複雜,他一時沒分析出門道,但這也證明他不再只是坐以待斃了。
也許自己真的可以做些什麼。
若是郭承雲聽到張清皓的想法,一定會狠狠地敲爆他的腦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