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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但郭承雲的直覺告訴他,細節方面還有待推敲。
第二天早晨,郭承雲睡眼惺忪地起來,出去一看,餐桌上擺著一碗麵。他眼睛一亮,這不是以前要到飯館裡才能吃上的海鮮義大利麵?
反觀張清皓,他自己面前仍然是一碗粥,還沒開動。
“你腿怎麼樣?”郭承雲拉開凳子坐在他旁邊。
張清皓就像一隻不愛動的大貓,懶洋洋地抬起眼皮,賞臉般地瞅了郭承雲一眼,而後繼續喝面前那碗粥。
郭承雲夾了一顆碩大的蝦仁遞到張清皓嘴邊,心想怎麼著也要先把眼前的屋主人伺候服帖了:“你家大廚會不會做餛飩麵?”
張清皓僵硬地張口銜住那顆蝦仁,不情願地接受了郭承雲的賄賂:“可能會。”
聽到喜訊,郭承雲別提多開心了,往張清皓嘴裡繼續再接再厲地投食:“沒關係,我要求低。”
郭承雲滿懷希望地朝屋主人身邊擠了擠,張清皓無語地垂下腦袋:“做過,用不上就沒做了。”
“你家大廚男的女的?”郭承雲把臉湊近張清皓。
張清皓朝後不露痕跡地退了退,耳根有些發紅:“……男的。我覺得他水平就那樣吧。”
郭承雲把筷子往桌上一擱:“這不叫好什麼叫好?你家大廚該不會是田螺姑娘,不,田螺小夥?我怎麼沒在廚房見過?”
郭承雲非常盡責地向他講起了田螺姑娘的故事。這故事郭承雲可以倒背如流,因為他以前給小狼播放過。
張清皓越聽臉色越尷尬:“那人不在這裡做飯,我每天都去拿而已。”
“介紹我跟他認識一下?”郭承雲狗腿地給張清皓捶背。
張清皓虎著臉拒絕了。
郭承雲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張清皓捶背,心中越想越不爽,“轟”地在張清皓背上砸了一下,砸得人差點整個趴在桌上,幾乎快吐血。
晚上臨睡前,郭承雲問張清皓:“田螺睡了沒?我想叫他明天教我煲粥。然後我煲給你,你這病號就不用自個跑去拿了。”
“……”張清皓充耳不聞地坐到床尾,擺弄鬧鐘。
“說話啊?”郭承雲玩心大起,抬起腳丫子去撥弄張清皓調鬧鐘的手,見張清皓不理,就踹了幾腳。
“你不睡覺,田……別人要睡覺。”張清皓斜了郭承雲一眼,捉住郭承雲作亂的腳丫,丟了回去。
郭承雲不再做聲,因為他發覺剛才頗有些打情罵俏的趨勢。
關燈後的短暫黑暗過去後,郭承雲看見對面的傢伙閉緊眼睛不再講話,心想,他大概真的是累了。
某天晚上,郭承雲詢問張清皓,說以前在郭家都是有家教上門教自己課,今後是否讓家教到這裡繼續。張清皓否決了,說要郭承雲跟自己一起上學去。
郭承雲看完電視,搬了板凳坐到張清皓書桌的邊角上看他寫東西,寫的是需要準備的上學用品。
張清皓這傢伙大字不識幾個,不認識的字都用同音字代替了,但寫出來的字頗是那麼回事,起筆裹鋒、收筆轉鋒,就如同他本人,一板一眼又不失精明。
“這字你絕對寫不出來,肯定是跳樓以前練的。”郭承雲說。
“嗯。”
可惜那個死亡前的張清皓,給現在的他所留下的,大概也就只有這一點少得可憐的痕跡了。
“你查清楚沒有,那天是事故、謀殺還是自殺?”郭承雲絲毫不嫌自己太過直白。
“查過了,找人謀殺自己。”張清皓同樣面無表情地說著殘酷的話題。
“你殺自己幹什麼?”郭承雲花了幾秒鐘才消化這句話,“這也就算了,更奇怪的是,明明自殺就完事,怎麼還要人幫忙……你殺不了自己?”
張清皓不願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