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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碼六個六。」
「做不好……相信我,你拿了的都得給我吐出來。」
「乖乖聽話。」那隻手拍了拍小梁的臉蛋。
女人已經離開。
小梁緊緊的抓著銀行卡,一會兒浮現醫生的話語, 一會兒耳邊又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回到醫院
「我現在很好, 我要出院, 小梁醫院都是騙錢的地方……」
小梁媽媽掙扎著下床被小梁按住了。
「媽,你好好治病,我有錢, 醫生說你隨時可以手術。」
小梁媽媽聽了沒有半點開心,抓著小梁的手, 嚴肅的問:「你哪來的錢?!」
「媽你別問了。」
「你不說我就不治!」
小梁媽媽語氣生硬,想想女兒這也是為了自己, 她很快又軟了下來, 「你掙多少錢媽還不清楚, 你不能做昧良心的事,那樣你一輩子都過不去的。」
「媽誰會花錢請我做什麼昧良心的事, 還那麼多錢, 都是我跟同事和老闆借的, 以後我就賣身給人家了,我現在有四千五的工資,每個月扣三千, 漲工資了就多扣一點, 直到還完為止。」
「真的啊?」
見女兒點頭, 小梁媽媽說:「那你同事和老闆都是好人吶,你替我謝謝他們。」
「媽你安心手術,等你身體好了我帶你到景區逛逛。」
「你要老實工作, 不要老想著玩,媽好了就回鄉下,城裡花錢,媽不拖累你。」
小梁媽媽撫摸著女兒的臉,又是恨自己身體沒用,拖累了女兒,又是心疼女兒,又是工作又是照顧她,人都瘦了。
她不是沒有想一死了之,她怕呀,怕她走了女兒一個人在世上受苦,沒有人護著,她想看著女兒成家,想替女兒帶外孫子。
都怪老天不長眼,讓她生了病啊。
小梁看著沉沉睡去的媽媽,眼淚抑制不住的流下來。
哭著哭著,氣喘不上來,又怕吵醒她媽,她趕緊起身出去到樓梯間,放肆的抽噎著。
哭完了,她就找主治醫生安排手術。
醫生翻了翻表,「手術都安排滿了,這幾天我再幫你看看,有沒有病人不做了的。」
「醫生不能加一臺嗎?您不是說可以隨時安排手術嗎?」小梁緊握銀行卡。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手術需要手術室,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會儘快給你安排的。」醫生搖搖頭離開。
當晚,小梁的媽媽病情突然惡化,被拉進急救室搶救。
小梁看著散發著紅光的急救燈,無力的靠著牆,絲毫感覺不到冰涼。
肖玲還要做考勤工作,工作室沒那麼嚴格一定要準時到,但遲到一個小時還沒來,這就不行了。
「小梁今天是不是不來了,她請假了?」
化妝師:「沒有吧,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你們誰有她電話?」
肖玲:「個人簡歷裡應該有,不過這些都在妍姐和青姐手裡。」
「你們都沒有?連v信都沒有?」
看著他們搖頭,化妝師有點難以置信,一個工作室的,竟然沒一個知道小梁聯絡方式。
「我問問青姐吧。」肖玲給鬱青青發了一條訊息。
――跟我請過假了。
鬱青青回復完給小梁打電話,那頭一直沒有接。
鬱青青翻了小梁的住址,到了門口,敲門半天沒有人應。
走來一個人:「你誰啊?」
「高紅梁是住這嗎?」
「小梁啊,她最近都沒回來住,你可以去她工作的地方找她。」
女人開啟門,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