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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女子秀氣的眉微微低垂,許久清澈如玉的聲音響起:
“好。”
一個字,落在蕭琮心間,一瞬間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開來。
Part 7
距離賈幕曉上回一鬧已是月餘了,距離京師秋闈日子漸近。
紀非文也當真應諾,沒再主動去找過蕭琮,不過除去蕭琮教授紀非文丹青一事,二人似乎本就沒什麼刻意的交集,蕭琮的日子也不過是回到了認識紀非文之前的生活,無甚變化。
然而,蕭琮自己明白,總有些什麼在他不察的時間裡變化了。
吟之斐然,以寄孤憤
今日蕭琮給學生講得是劉夢德的《秋聲賦》,蕭琮是不喜劉夢德那有些近乎道貌岸然的做派的,但卻獨獨這一句入了蕭琮的心。
吟之斐然。
斐然。
非文。
想象多少是又是蠻不講理的東西,總能由一物莫名的引起對另一物的思慮,又或者說是另一人。
紀非文是個手藝人,卻又不僅僅是個手藝人。他總是會在不經意的地方流露出些讓蕭琮驚豔非常的才情來,比如在蕭琮點筆成花時,紀非文亦會在邊上繪上一隻彩蝶。
與自己這般契合的人,蕭琮時第一次遇到。
有時,他甚至會異想天開,若是非文是女子該有多好之類的。
但他自己也明白若紀非文是女子,他二人或許連相識都不會有,這時他又會感激上天讓紀非文有了一副男子之軀。
愈是迴避著紀非文,蕭琮對紀非文的種種念想便愈發的強烈。
強烈到即使閉著眼睛,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紀非文那如水明眸中的盈盈水光。
“蕭先生,賈員外有請。”
賈幕曉尋他是尋常,但是被賈員外請去,那絕不會是喝茶聊天那麼簡單了。
蕭琮整了整衣衫,縱然是去見恪州最有地位的人,士人體面也是不能丟的。
跟著引路的小童來到了恪州城最是豪奢的一品樓前,小童止步,道:“老爺在雅座等蕭先生。”
蕭琮眉頭皺起,道了一聲謝,心中卻仍是一團迷霧。
賈員外與賈幕曉外貌上相差甚遠,唯一想象的恐怕只有那說一不二的脾性。
這一點從年逾半百卻仍舊鋒芒揚起的眉間可窺的一二。
“蕭先生,坐。”賈員外微微眯起眼,放下手中的茶盞,指了指左手邊的座位,對蕭琮笑眯眯的說道。
蕭琮拱手一禮,恭敬卻又不顯謙卑,在賈員外左手邊坐定。
“賈員外,找在下所為何事?”蕭琮耿直過分的個性,註定他無法學會旁人那套拐彎抹角的做派。
賈員外依舊笑,只是這笑裡透著精明:“小女頑劣,平日裡給蕭先生添了許多麻煩啊。”
蕭琮不敢接話,只是正襟危坐的聽著。
“賈某家教不嚴,讓蕭先生受了些不虞之難,賈某在這裡先陪個不是。”賈員外說得客氣,但面上卻無半分賠罪的意思,依舊是慢悠悠的捋過下顎下的幾縷鬍鬚。
蕭琮心底生出幾分近乎輕嘲的笑意,但卻未有表現在臉上。
“聖京秋闈在即,蕭先生亦非池中之物,”賈員外笑得幾乎看不見眼,但言語間卻依舊滴水不漏,“此次秋闈蕭先生若是登科上榜,可是恪州之幸啊。”
蕭琮愈發的不能理解這次賈員外來約見他的意義了,只得禮儀性的推辭了句:“琮才疏學淺,恐是難以登堂入室。”
賈員外笑意不減,只是端起了擱置許久的茶盞,說出的話卻刺人耳目:“原來先生也知道自己才疏學淺啊,那又何苦慌了學業,糾纏我這頑劣小女呢。”
猶如枯枝一般的手輕推碗蓋,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