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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你……&rdo;
久馬看到清次站在他面前,他才脫口說了兩個字,就立刻醒悟過來轉身向著秀家而去,但是清次的動作比他更快,右手的刀刃一亮,越過久馬的身邊伸手砍向了正在和秀家僵持著的刺客後背。
那個刺客顯然也是高手,即使在和人搏命的時候依然警覺著周圍的狀況,沒等背後的刀刃落下就已經順勢向一側閃開了。
他往後跳開一步,依然作困獸之鬥,四周已經沒有他的同伴,血腥味瀰漫著整個房間,但是卻沒能讓他放棄廝殺。
秀家望著擋在他身前的那個人,黑暗中只覺得他沾滿了鮮血,分不清是誰和誰的。
感覺不到他的呼吸聲,他的肩頭似乎在起伏著,已經過了十分劇烈的爭鬥,但是握著刀的雙手卻依然穩定。
紅色的血流過手背的時候,那一長一短的兩把利刃比任何一次更耀眼地印入了秀家的眼中。
&ldo;你……&rdo;
他的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對面那個被圍困的男人露在面罩外的雙眼中閃現出了狠毒的表情。
從一開始進入這個房間就已經發現了。
藩主並不在這裡,感到誤入陷阱的絕望倒還不如失望來得強烈。
死並不是他們所害怕的,或許早在來這裡之前,就有人說過類似於&ldo;我要第一個衝進去&rdo;這樣的豪言壯語吧。
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算死,也要死得壯烈。
他避開久馬揮來的刀向前直衝,手中的利器從右至左地砍去,那個揮刀的力量無比猛烈,甚至於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比任何一次更響亮的交擊聲,長刀和小太刀互相碰撞。
秀家看到身前的人身體一晃,左手中的小太刀十分明顯地偏離方向,非但沒能擋住對方的攻擊,而且因為那巨大的衝擊力而脫手,落向了一邊的地面。
一切都是瞬間發生的事。
秀家知道清次左手的小太刀是用來防禦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麼竟會如此不堪一擊,他感到彷彿心臟被調離了原本的位置,幾乎要停止似的,立刻舉起手中的刀並且想把擋在他身前的清次推開。
對方的長刀突破防禦後繼續進擊,清次卻沒有讓步,久馬從刺客的背後刺入,而刺客的刀卻深深地插進了清次的肩膀,清次用左手握住刀刃,仍然無法阻止長驅直入的刀勢。
他的身體被頂撞的力量推動,往後靠了一下,肩膀碰到了秀家得胸膛。
久馬拔出砍進刺客背後的利刃,又拔出來連續砍了兩下。
那人大概早就已經死了,卻一直保持著最後的刺殺動作,深入清次肩胛的刀因為他緊握的雙手太過用力,&ldo;嘣&rdo;的一聲從中間折斷了。
痛徹心肺的叫聲被壓抑在喉嚨深處,清次的額頭瞬間布滿了冷汗。
他挺了一下身,但不由自主地又往後退了一步,用長刀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雖然也轉過頭來看著秀家,目光中卻全是意識昏迷的跡象,濃重的呼吸彷彿要把剩餘的生命一下子全都納入體內似的。
但是這是第一次,那個永恆不變的落差有了變化。
秀家彷彿看到他被鮮血汗漬沾染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在他感到驚詫的一瞬間,清次搖晃著的身體往前傾斜,伏倒在了他的懷裡。
&ldo;還給你了……&rdo;
幾乎無法分辨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這麼說了一句之後,就什麼也聽不見了。
秀家感到渾身冰冷,不知所措地抱緊了他。
到處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