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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個男子說話的聲音。
&ldo;那是你的刀嗎?&rdo;
&ldo;啊?&rdo;發現他是在對自己說話,又吉有點不好意思地點了點:&ldo;是啊,是我的。&rdo;
&ldo;生鏽了,你平時喜歡用手去摸吧。&rdo;
&ldo;有時候會。&rdo;
&ldo;刀如果放著不用是很容易生鏽的,而且不能用手摸,經常也要好好保養。&rdo;
又吉伸手抓了抓頭髮,尷尬地笑著說:&ldo;是這樣啊,其實我一次都沒有用過。&rdo;
他抬起頭望著那個男人赤裸的胸膛,上面有著兩處完全不一樣的刀疤。
其中之一是長長的,另一處則彷彿要洞穿心臟。
又吉看著看著,忽然正襟跪好,雙手著地向這個男人俯下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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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浮世草子:寫實小說。
放下師:街頭藝人。
高持百姓:擁有耕地,承擔貢租的農民。
第二十話?朱刃
&ldo;要我教你用刀?&rdo;
清次抬起頭來望著對面的男人。
&ldo;是,請您務必答應。&rdo;
看著他把頭埋得低低的,好像學徒對師父行禮似的樣子,清次忍不住笑了出來。
&ldo;那是幹什麼?你從哪裡看出我的刀法好呢?&rdo;
又吉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伸手搔了搔頭髮,囁嚅著道:&ldo;這個……&rdo;
&ldo;你是覺得受了那麼多傷還能不死的人,一定應該有兩下子是吧。&rdo;
清次這麼說多少有一些開玩笑的意思,但是又吉聽了之後卻右手拍著膝蓋大聲道:&ldo;一點也不錯,那一定是和敵人搏命的時候留下的傷吧,當武士嘛,總得刀槍箭術樣樣精通,上了戰場也好有力氣割下敵將的首級,所以請無論如何教我兩招。&rdo;
&ldo;你想當武士?&rdo;
又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是……是啊。&rdo;
清次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阿惠一邊走進內室一邊大聲嬉笑的聲音:&ldo;請一定教他,說不準以後能立下戰功成個百萬石的藩侯也說不定,哈哈哈哈……&rdo;
&ldo;不不,只要能成個野武士也就很不錯了,你瞧,我現在已經是這樣的身份啦。&rdo;
又吉認真地反駁著阿惠的玩笑話,然後伸手握住了草蓆上的刀,意思是自己已經是能夠佩刀的身份了。
清次笑著收回目光穿起乾燥的衣服,然後隨口問一句:&ldo;你原來是什麼身份?行商還是町人?&rdo;
&ldo;都不是。&rdo;
穿好衣服後,清次重新抬起頭看他,從那黝黑的面板和粗糙的雙手一一看過去,最後對上了那雙毫不作偽的眼睛。
&ldo;這麼說,是農民了?農民是不可能當上武士的吧。&rdo;
原本只是隨便說上一句,又吉自己也應該想到這一點,但是出乎清次意料的,面前這個男人卻十分正經地揚起了頭,聲音透著認真。
&ldo;誰說不能?戰國時侯,太閤秀吉不就是農民麼?而且他也出生在知多半島。&rdo;
說到知多半島的時候,又吉十分得意地身體前傾加重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