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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他親口承認了麼?&rdo;
&ldo;……沒有。&rdo;
才只回應了兩個字,對方那雙深黑色的眼睛又轉了回來:&ldo;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如果犯人始終不肯承認,接下去要怎麼做?難道就這樣送去斬首嗎?&rdo;
九太郎沒有說話,秀家所說的確實就是他的想法,而且在這個時候有這樣想法的人並不止他一個,對待普通的町人百姓或許還會比較公正仁慈,而對這些帶著刀四處為非作歹的浪人和山賊就另當別論了。
九太郎不想違背自己的想法,他是個執拗而自負的人,知道不能頂撞對方,也寧願保持沉默。
但是,面前這位大人似乎並沒有在等他的回答,而是繞過他的身邊走近了那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囚犯。
想起昨天在町街上圍住他的時候,這個男人手中握著帶血的刀,全身都是殺戮的味道,才關進牢房一天,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玄介就乖乖地不吵不鬧了,在他身上散發的戰場味道叫人膽戰心驚,九太郎知道自己之所以下這樣重的手,或許只是因為害怕罷了。
怕什麼?
一邊問自己一邊聽著秀家走過身邊的腳步聲。
從上面望下去,傷口的血肉更令人觸目驚心,清次早已失去了知覺。
被血水浸濕的頭髮凌亂地貼著臉頰,蒼白的臉上凝聚著雖然微薄,但的確是痛苦的表情,兩邊的手腕上都是青紫的淤痕。
那是秀家所沒有預料到的一張臉,原本以為能夠忍受如此猛烈的笞打,至少是一個粗獷而硬漢般的男人,但是雖然他的眉目中帶著堅毅的神色,卻絲毫也看不出猛獰的樣子來。
有些似曾相識,或者說,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感覺罷了。
毫無意識的身體就那樣伏臥著,被褪至腰間的衣服也佔滿了血跡,如果沒有人阻止,或是他繼續這樣執拗下去,也許用不著等到斬首就已經死去了吧。
然而最令秀家感到意外的是,當他看著他的時候,這個明明已經昏死過去的男人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充滿了不知名的銳利光芒的雙眼一瞬間就掃除了所有的痛苦之色,他用一種誰也無法想像的動作挺身而起,從秀家的腰邊抽出了刀。
裝飾著華麗葵花紋刀裝的刀立刻脫離刀鞘,在一次猛烈的閃電之後斬斷了左手上的繩索。
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所有人措手不及,九太郎和他的手下一起拔刀衝上前去,但已經被他搶到了先發制人的機會。
刀刃經過的地方到處都響起了慘叫,清次以極快的速度穿過對手,他顯然還不是冷靜的,背上的傷痛讓他無法集中精神,但卻在尋找著可以脫逃的機會。
為什麼那個時候他會天真的以為只不過是被關上兩天就能解決的小事呢?
事情並不會總是按照人們想像中的狀態來發展的,不管以後還能不能透過關所離開尾張,總之先要離開這裡才行。
擋開了九太郎的進攻,清次的刀刃向後揮砍,目光卻一瞬間對上了刀下的人。
彷彿比窗外的閃電更令人震驚,他的動作略一遲鈍。
秀家的雙眼和他對視,清次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似的,雖然對方的眼中並沒有任何看穿的跡象,但他卻好像感到自己已被穿透了。
清次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在這種情況下和這個人的雙眼對視,混亂的居酒屋中,舞風那充滿了酒味和沉香味的房間裡,他們能夠相對而視的時間永遠都是那麼短暫。
所以清次才沒能看清楚,原來在那裡面,有如此深邃的東西。
就在他刀勢略一遲鈍沒有揮下的時候,久馬持刀的雙臂往上,一下子把他的刀刃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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