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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憋出了一身的汗。
她癱在椅子上，盯著季錚的側臉，突然想起從前下了課跑去小吃街吃宵夜，店裡的老闆和老闆娘因為老闆喝醉酒發酒瘋吵個沒完，這人邊給她挑牛肉麵裡的香菜，邊信誓旦旦地發誓，他很少喝酒，就是真喝醉了，也從不鬧事，立馬跑回家乖乖睡覺，絕不用池以歌費心。
季錚對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渾然不知，他呼吸平順，捲了毯子翻了個身，口中不時哼哼唧唧地念叨著什麼。
池以歌面無表情地想，看來老話說得還是有道理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第3章
季錚酒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很久沒有喝過這麼多酒了，此時頭疼得不行，他捂著腦袋掀開毛毯坐起來，勉強睜開眼睛，和毛毯上那隻綠油油呲牙咧嘴的小恐龍打了個對眼，而他頭底下枕著的，則是一隻肥成肉球的粉紅小豬抱枕。
季錚：……
他確定他家裡沒有這麼……富有童趣的東西。
&ldo;混蛋，混蛋！&rdo;
&ldo;季錚，混蛋！&rdo;
季錚茫然地站起來，他循聲看去，池以歌正順著樓梯走下來，她手裡拿著只長脖子長腿的玩偶雞，這隻雞的腦袋上還別這個老大的蝴蝶結，池以歌低著頭對那隻雞絮絮叨叨地講，&ldo;你也覺得吧，他眼下黑青。面色黯淡無光，一看就是腎不好的面相，沒準現在還腎虛。&rdo;
那隻復讀雞機械地重複著她的最後兩個字&ldo;腎虛，腎虛。&rdo;
季錚：……
季錚暗暗磨了磨牙，他覺得他早晚有一天得讓她知道，他的腎到底有沒有問題。
池以歌逗夠了手裡那隻復讀雞，她一抬頭，眼神就與季錚交匯在一起，兩人對視了幾秒，池以歌就先撇開了視線，&ldo;醒了？要不要過來吃點東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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