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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雲心想,他的母親一定可以聽到他的歌聲吧。不禁也想起自己遠在千里之外的母親,心裡酸楚,眼中慢慢浮起了淚花。放下短笛,綺雲和他一起唱和起來,她的聲音清幽婉轉,帶著淡淡的憂思。
佛狸輕聲問道:“綺雲,你也想念你的母親?”
綺雲含淚點頭道:“我家在龍城,往東北去離這裡有千里之遙。我已經有很多年沒有見到母親了,我是一定要回去見她的。”綺雲淚光閃爍,堅定地說道。
二人肩並肩倚靠著,看著天上的星光點點,許久沒有說話,溫暖安詳的氣氛靜靜地流淌著,綺雲感受不到微涼的夜寒。
夜漸深沉,佛狸開口打破了靜謐沉默,和聲問道:“綺雲,方才你看似很急地來找我,出了什麼事?”
綺雲想起自己來找他的正事,神色凝重地說道:“如今關中的形勢極其不妙,晉軍將領矛盾重重,義真畢竟年輕,難以約束部下,我猜想不日可能要生變了。況且,夏**隊是虎狼之師,他們的國主赫連勃勃更是暴虐嗜殺。你來自魏國,一旦落入夏軍之手,一定不能活命。”
佛狸聽了,心頭一震,但面色依然不改,只是問道:“這是為什麼?”
綺雲解釋道:“當年赫連勃勃的父親劉衛辰,就是死在魏國道武帝拓跋珪之手,而且其宗族幾乎被魏軍殺盡,只有最小的兒子劉勃勃逃出生天,就是今天的赫連勃勃。夏國和魏國有不世之仇,豈能饒過你一個魏國人?”
佛狸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烏亮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說道:“綺雲,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們離開這兒,跟我去平城,或者我送你回家去。”
綺雲心頭微震,思慮了片刻,搖搖頭,“不行,我是黃龍國的郡主。我到晉朝建康就是為促進兩國友好,其實我也一個質女,好在劉家待我有如親生女兒。義真更是自小和我最好,我若在這個時候棄他而去,上有辱國體,下有失情義,我做不來。”
聽及此處,佛狸嘆道:“綺雲雖是女子,卻如此有情有義。好吧,我不勉強你。”他從衣領內掏出一個東西,掛在綺雲的頸間,“將來,你來平城,把它交給守城門的人,你就可以找到我。”
綺雲低頭細看,見是佛狸隨身戴的那塊玉佩。那是一塊上好的白玉,玉色溫潤,雕工精美,知道它定是貴重之物,急道:“你這東西珍貴的很,我不能收。”說著,就要把它摘下來。
佛狸握住她的手,“你救了我一命,我還沒有謝過你。這塊靈狐玉佩是我母親留給我,我現在把它送給你,權當一份謝禮,也作為一件信物。”
“佛狸,這是你母親留下來給你紀念的,我更不能夠收了。”綺雲推辭道。
佛狸目光深深地看著她,言辭誠懇:“我現在身上只有這個東西,看著它……就權當見了我吧。以後若有機會見面,這個就是信物。”
聽他這話說的真切,綺雲只得罷手,“那我也送你一樣東西吧。”綺雲翻了翻自己的衣兜,在腰間摘下了一塊如金似玉的東西,放在佛狸的手心裡。
佛狸藉著火光看,那是一塊金鑲玉,綠玉中用陽文小篆刻了兩個字“灼華”。綺雲見他面有疑惑,微笑地解釋,“灼華二字,是我出使晉朝之時,我皇伯父給我的封號——灼華郡主。”
佛狸把金鑲玉放回綺雲的手心,把綺雲的柔荑攏在手中,鄭重地說道:“我不能收這個,這是你作為使者的徽記,是你身份的彰顯。關鍵時刻可以拿來救命的,絕不能給了別人。”
綺雲聽他說得鄭重,只得作罷,低頭拿出一樣東西來,是一把短劍,遞給他,“這是我生辰之日,劉太尉特地讓人給我制的。送給你,給你留作防身之用。”
佛狸抽出短劍,只見冷光清幽,清瑩似水,劍身上刻了“綺雲”兩個字。他有些喜歡,邊收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