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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大夏國終歸滅亡。
秦王赫連昌身在魏國,意圖復興夏國,後背叛北魏,向西逃走,被河西邊哨將領所擒後被斬殺。他的妻子始平公主從此銷聲匿跡,不知去向。
自大夏國覆亡後,北方再無強敵,北魏在拓跋燾的率領下,加速統一北方的程序,也如柱礎般奠定了其後代孝文帝的漢化改革。
……
天色碧藍,日色如金。奔騰的黃河之水如天上來,寬闊的河流在壺口狹窄的通道被匯成激流,水花四濺,吼聲滔天。水光折射,七色虹架於壺口兩岸,凌空一座美麗的弧橋。
拓跋燾攜著綺雲的手,並肩而立俯瞰黃河,日光照耀,映出一對風華絕代的剪影。天氣漸冷,風高浪急,拓跋燾特地命人給綺雲披了一件帶風帽的斗篷。
拓跋燾愛憐地看著她,綺雲一身白衣素裙,斗篷也是純白的,風帽下露出的臉龐膚色玉曜,眉色淡遠。
綺雲俯看一去不復奔騰而下的大河,對拓跋燾道:“佛狸,你知道麼?就是在這裡,墨川與我相遇。後來,他派人把我截至朝影宮,和他學藝兩載多,亦師亦友。從此,糾葛不清,接下去才有那麼多的事發生。”
想起匆匆十年來的經歷,竟有恍如隔世之感,細數平安快樂的日子竟沒有幾日。於她有恩的或與她結仇的,皆大半離她而去。只有此刻身畔站著的人,經過幾番離合,終成她的良人。
拓跋燾點頭嘆道:“也是在這裡,幾十年前,我的皇祖父擒獲了赫連勃勃父親一族,將他們族人五千餘人推入黃河,生還的僅有幾人。他們卻在亂世之中掙扎崛起,但心懷仇恨,殘暴無方,最終天怒人怨,逃不過覆亡的命運。”
綺雲微微轉頭,深深凝視著拓跋燾,行動轉側間風帽徐徐滑落,垂於她的肩上,露出她如雪銀絲,純淨素白如同玉人。
拓跋燾回視她,接道:“我的皇祖父和父皇,還有無數人,也是因為那場殺戮而受累或殞命。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拓跋燾在黃河之畔,定不忘這血色教訓,致力於化解族人間的仇殺,和親修好,互通有無,化干戈為玉帛。我魏軍戰士勇猛,保我境域平安,使百姓能夠鑄劍為犁,放牛馬於野,再無離散之苦。”
“鑄劍為犁,”她的神采被他的話點亮,兩頤微紅,眼眸浮光,歡樂地大聲道:“綺雲希望,有一日天下無戰鬥之禍患。”
拓跋燾抱著她轉了一個圈,他們的眉間透亮,盡掩日月光華,笑聲朗朗,匯入滔滔黃河之韻,“綺雲,你在我的後宮安居,琴瑟在御,歲月靜好。這天下的事,你交給佛狸就好。”
——完——
後記和番外
後記
黃道吉日,魏國皇宮中,竇太后主持皇后手鑄金人的儀式,成者立為皇后,不成則不得立。所有的嬪妃盛裝隆重到場,只除了一人。
她歪坐在軟榻之上,一手拈花,一手執書,銀色的發隨意地披散下來。一個宮女為她捶腿,一個為她輕搖團扇。
拓跋燾進來,兩個宮女上前行禮。他揮揮手,示意她們退下。他扶了綺雲的肩,將她摟入懷抱,吻了吻她的鬢角,在她耳畔問道:“今日是選取皇后的日子,所有的嬪妃都要到場,你卻在這兒歪著,也不出去應個景?”
“你覺得,你那皇后之位,是個稀罕之物麼?”她撇撇嘴,嬌嗔一笑,“誰要,誰拿去,皇后要母儀天下。天下有佛狸即可,對我是虛幻的景,手中的沙。我只想每日品一本書,拈一朵花。”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拓跋燾微含下頜。
“史書中關於我的名字封號、故事經歷,一概抹掉。史官不要評說,只留下無字之帖。”
“善。”
“我想把我的侄女兒接進宮來。她叫馮妤,小字淑媛。我親自撫養,將來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