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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博士笑道:&ldo;我替客人倒茶時,順路幫你們問一句,豈不比你們這般煞風景地叫賣強些?&rdo;
張仲微聽出些意思來,道:&ldo;賺了錢,是不是要分你幾個?&rdo;
茶博士見他知情識趣,很是高興,臉上笑容欲盛,連聲道:&ldo;隨你給,隨你給。&rdo;
張仲微覺得這般行事很好,與張伯臨兩個商量了幾句,答應下來。那茶博士見得有外快賺,格外賣力,不多時就替他們招攬了一門生意來。
兄弟倆抬頭一看,這位主顧是位中年男子,頭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一件襉衫,瞧著也是個文人打扮。兄弟二人不敢怠慢,忙請他在對面坐了,喚茶博士倒上茶來,問道:&ldo;官人貴姓?買文,還是買詩?&rdo;
方帽官人答道:&ldo;免貴姓李,不知二位可否以&l;浪&r;字為題,以&l;紅&r;字為韻,作一首絕句?&rdo;
這題目頗有些難度,張仲微最拿手的是寫文章,作詩填詞稍遜,遂低了頭冥思苦想。張伯臨卻是在吟詩作詞上有能耐,沉吟片刻便提筆,飽蘸了墨水,寫下一首詩來,道是:一江秋水浸寒空,漁笛無端弄晚風。萬裡波心誰折得?夕陽影裡碎殘紅。
那李姓官人見了這詩,撫掌大聲叫好,引來無數人圍觀,紛紛誇讚張伯臨才思敏捷。張伯臨亦頗為自得,團團做了個揖,謙遜了幾句。張仲微亦為哥哥感到自豪,但也沒忘了收錢,客客氣氣向李姓官人討要三十文辛苦費。
李姓官人笑道:&ldo;如此好詩,豈只值三十文?&rdo;他翻了翻桌上的紙,把張伯臨平日作的詩詞揀了幾篇出來,搖頭晃腦唸了幾句,摺好放進了袖子裡,又順路另掏出一張紙,遞給張伯臨,道:&ldo;有空且來尋我。&rdo;
張伯臨低頭一看,原來是張名帖,上書&ldo;雅州李簡夫&rdo;,他茫然抬頭:&ldo;李簡夫是哪個?&rdo;張仲微搖頭,忿忿道:&ldo;不曉得,我只知他沒給錢。&rdo;
張伯臨聽他這般說,左右一看,原來那李簡夫已是走了。周圍有人道:&ldo;聽說方才的李官人,做過太守,他既留了名帖,你們大可去尋他,說不準能奔個好前程。&rdo;
對於前程一事,張伯臨張仲微兄弟倆倒是相像,都有些清高氣,聽說這李簡夫有來頭,倒失了興致,張仲微隨手將那名帖塞進袖子,重新開始賣酸文,誓要把方才損失的三十文再賺回來。
他們在茶館坐到太陽落山,通共作了兩首詩,賣出一篇舊文,總計八十文。張仲微數著鐵板兒,洩氣道:&ldo;還不如三娘子打絡子賺得多。&rdo;
張伯臨不滿他心心念念著錢,教訓了他幾句,非拉著他尋了個分茶酒店,將八十文花去了二十。張仲微回到家,將僅剩的六十個錢交與林依,錢太少,他不好意思說是&ldo;養家餬口&rdo;的費用,只道與她做毽子使。
林依聽說這是他賣酸文得的錢,十分欣喜,但並未收下,道:&ldo;鐵錢我這裡還有好些,盡夠使了,你既會作詩,何不吟一首送我?&rdo;
張仲微微紅了臉,道:&ldo;我詩詞上有限,糊弄村人還成,送把你卻是拿不出手。&rdo;想了想,又道:&ldo;我自詡畫兒還畫得不錯,不如畫個像送你?&rdo;
林依曉得他們讀書人,琴棋書畫樣樣都會,笑道:&ldo;使得。&rdo;
張仲微興奮非常,這可是林依頭一回向他索要禮物,必要好生畫來,他細細問過林依對畫兒的具體要求,道了句&ldo;我這就回去磨墨&rdo;,飛奔去了。
林依目送他回房,隨後進屋,仔細研究起雞毛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