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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伊蒙的質疑,米迦彷彿回到幾個月前,被捆在地上無法掙扎的那一天。
“曙光教會,曙光教會!曙光教會到底怎麼了?他不是早就滅絕了嗎?為什麼那麼在意?”
米迦認真的看著伊蒙:“不管如何,我從來沒有和老師你口中的曙光教會有過接觸,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伊蒙的臉籠罩在一層陰霾之下,顯然是並未相信米迦的話,直言道:“既然如此,告訴我,米迦,你是怎麼能一次不失敗,且僅用一個月不到,就凝聚秘法之種,還開闢法力池的?呵,我可沒有教過你這些。
顯然,能做到這些的,只有那些瘋狂的異教徒,以及投靠他們的你。
說說看,他們許諾了你怎樣的未來?”
現場的氣氛一度凝結,就在米迦準備拿出自己的說辭時,小心拿著血色荊棘之花的思薇娜開口了。
就像上一次談到曙光教會這個話題時一樣,白毛少女表現得很激動,邁步走到米迦身前,小小的身子擋住他,和木輪椅之上神色陰翳的伊蒙四五相對,毫不退讓。
“爺爺,米迦絕不是曙光教會的人,你別想殺他!
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想再看著有人因我而死了!”
伊蒙神色陰冷:“思薇娜,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如果他想帶走我亦或者是殺了我,他有很多次機會,但結果呢?我還好好活著,就在這個囚籠一般為我建造的植物莊園,如你期望一般,毫無價值的活著。以前如此,現在如此,以後也會如此,日復一日,直到以死亡為結局!”
思薇娜緩緩開口,語氣堅定,但說的話卻然米迦滿頭霧水。
伊蒙沒說話,眼神依舊冰冷,顯然,這位嚴苛的老人並沒有因為孫女為米迦的辯護而改變主意。
他認定,米迦頻繁的外出是因為曙光教會,紅紋殺人花異種是因為曙光教會,眼下不正常的秘法修行進度也是因為曙光教會。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曙光教會的出現。
眼下,只是因為思薇娜的阻礙,讓他不方便動手罷了。
然而,也是直到這時,爺孫倆的僵持和對峙,才讓米迦有機會道出自己真正的想法。
米迦:“老師,您認為,我一個月的時間達到眼下這種程度是因為有曙光教會的幫助?”
伊蒙沒說話,但沉默很多時候,其實就是答案本身。
見伊蒙如此,米迦接著道:“首先,我和曙光教會沒有關聯,其次…我知道這有些瘋狂,但事實上,我的確這麼做了……”
說著話時,米迦將右臂袖口緩緩撩起,露出小臂,以及小臂內側,那血紅色稜形的印記。
“我把紅紋殺人花異種種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讓我和它一起生長。”
米迦平靜的說完這句話,下一刻,一根小拇指粗細,通體殷紅,又有著紅寶石光澤的荊藤刺破血肉,裸露在空氣之中。
它扭動著纖瘦的軀體,看起來格外興奮。
這就是血肉之種,不過,米迦對外宣稱是紅紋殺人花異種罷了。
眼下,所有人看著這詭異且血腥的一幕,表情各異。
思薇娜捂住小嘴,紫眸裡充斥著震驚,很快便別過頭去,不忍直視。
原本滿臉灰敗的布羅姆見狀,抬起頭來,也是震驚無比,腦中閃過各種心思。
唯有伊蒙,他遍佈褶皺和溝壑的老臉充斥著凝重,甚至混濁的雙眼深處,還透露著恐懼,良久之後,他才聲音顫抖著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來:“人體種植術……”
“沒錯,老師,我從沒得過曙光教會的幫助,我能有今天,除了您的教導,靠的都是《禁忌之術》中隻言片語記載和描述的,人體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