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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別院中,趁夜而來的三名妖修被陣法困了一夜,一個個正惱羞成怒,目光不善地看向來人。
小師弟一向周到,陣多半是他布的。沈千眷看不到他們存在似的,徑直去尋了鍋鏟,生火煮粥。
不一會兒食物的香味飄了出來,用靈泉煮出來的東西更為香甜,他還做了些甜點,一碟一碟的擱在一邊,引得妖修們也有些飢腸轆轆。
等他將這些裝進食盒,要離開時,終於有妖修爆發了:「喂!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沈千眷連眼神都沒分給他,路過水井時腳步頓了下,井蓋已經被開啟了,一顆泡的發腫的腦袋正在邊緣打著瞌睡,瞧著別提有多詭異。前一天還一口一個前輩叫著他的沈千眷一腳將他踢進井中,聽著井中傳來的咒罵聲,若無其事地出門。
他這樣子分明懶得管他們,陣法中的妖修靈力消失殆盡,這院子又太偏,任他們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
其中一個綠衣修士盯著沈千眷的背影恨聲道:「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誰知前一刻還頭也不回的沈千眷突然折返回來,抬手虛空一握,那妖修眨眼間成了冰雕,只剩一雙眼能動。
寒氣從冰雕上侵染開來,凍得另外兩名妖修心驚肉跳。什麼樣的功法能在瞬間凍結一名渡了三劫的妖修?起碼得有涅槃境吧。
他們看沈千眷的目光變了,變得有點畏懼,卻也不盡然。許是還有別的依仗,但此刻卻是收斂了些。
偏偏始作俑者一絲靈力都沒顯現,輕描淡寫地拍掉衣袖上沾的寒霜,整個人透著高深莫測的氣息,抬眼冷冷地注視著他們:「還有誰想讓我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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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一晃而過,作為眾妖修議論中心的兩人按時出現在了隊伍裡。
沒有精神失常,也沒突然暴斃。
去應蒼山脈的路上,連鹿樟都多看了他們一眼。
妖修之間大多交情不深,花皋與沈千眷說過一次話,算是有點交情。快到應蒼山脈時,花皋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悄悄問他梧桐別院可有什麼異常。
沈千眷先是茫然地「啊」了聲,再搖搖頭問:「出什麼事了?」
「你們不知道啊?梧桐別院的事可在學府裡傳遍了。」花皋詫異道。
雲舟渡掀了掀眼皮,一副不想參與進來的模樣。
「我同你說……」
前方傳來一聲巨響,有人大喊了聲:「敵襲!!!」
數千頭裝備精良的妖狼直奔他們而來,身後是數以百計的人族修士,看著不像是要去山脈,反而是專門衝著他們來的,後路也被斷了。
鹿樟抽出隨身攜帶的靈器,一看卻成了掃帚:「……」
嚥下一口鬱結的老血,鹿樟將這丟人玩意收進儲物袋。以靈力開道,憑一己之力盪開狼群,開闢出了條通往山脈的路。
「進山脈!」
只要進了應蒼山脈他們的生死就各由天命,不歸他管了,見幾個木靈妖修動作遲緩,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眼看狼群就要撞破臨時結界,後面的人族就要追上來。鹿樟再次拿出了那根被嫌棄的掃帚,一掃一個扔進山脈。
沈千眷其實是不太想來的,畢竟他只是想混個日子順便打聽一下天都的動向。結果還沒打聽到什麼,就被安排來了這鬼地方。
應蒼山脈真是個鬼地方,一點都沒誇張。
隨處可見的白骨彰顯著此處就如泥沼般兇險,樹形如人,生著鬼面,一眼望去鬼影重重。
小師弟不知去向,於是沈千眷取了張符折了幾折,還未輸靈力就聽見「吱」的一聲。
是赤。
這東西……找人真的好方便啊!
沈千眷有些心動,蹲下身把赤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