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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
可她最終也還是沒能變成真正的龍,也沒能突破出身給她帶來的桎梏。
看著她的模樣,我忽有幾分感同身受,但又無法原諒。
聽說奴性越重,對同類下手更為兇殘,更何況苦難不是施暴藉口。
“就因為這個你偷襲龍宮,還幾乎屠了一半的鮫人?”我忍不住說道,語氣中有幾分斥責。
“你閉嘴!”越妍衝著我大吼大叫,發洩著她的不滿:“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別以為你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根銀鏈憑空射來,死死栓在越妍的脖頸上,瞬間勒得她發不出聲來。
“洛梓弈...”我看向他,示意他點到為止,別真要了她的性命。
他撇了我一眼,臉上呈現出一種陰鬱的神色,冷冰冰地說:“她話太多了。”
這時,只聽“嗙”的一聲,一旁的燭龍居然化出真身,硬生生錚斷了洛梓弈的鎖魂鏈。
鎖魂鏈是洛梓弈的魂器,這顯然對他產生了一些影響,他猛然躬身,臉色忽變,腳步一晃,忽然間直直往下掉,我嚇了一跳,驚叫:“洛梓弈!”
幸好摔落之前,洛梓弈穩住身形,沒有砸在地上。
“我沒事。”他悶悶地說。
正當我的注意力被洛梓弈吸引過去,頭頂上傳來越妍的一聲尖叫。
一道冷焰從越妍的身體裡射出,在她的胸口洞穿了一個窟窿。
是燭龍,他在攻擊了越妍之後立刻逃竄,化成一縷黑煙消失在蒼穹之中,一隊天兵追了上去,但似乎是被燭龍的障眼法給迷惑了,沒過多久又從迷霧中幾乎同一個位置回來。
那邊,越妍瞪大了空洞的眼睛,瞳孔逐漸渙散,從不可置信,到慢慢失去生氣,她還想掙扎,卻再無力支撐,片刻之後便沒了氣息,軟綿綿地吊在鎖魂鏈上,盪來盪去,吐著尖而細長的舌頭,那樣子可怕極了。
而從始至終,龍王卻都只是冷眼旁觀,他甚至連裝都懶得裝,對越妍的死自然也毫無反應。
我心一沉,或許是設身處地,推己及人,沒來由得越發感到悲涼。
越妍說得沒錯,龍王這麼多子嗣,又豈能各個都放在心上,不過就是一個薄情寡義之人罷了,倒是那葉心公主,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賠上全族,差點使得整個魔界覆滅,當真不值,若我是魔尊,必要向天庭和龍王將這筆債討回來。
念及此,我兀自嚇了一跳,手腳發涼,脊背冒汗。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經此一役,龍族和鮫族破天荒實現了大和解。
但這種和解並不是說鮫人忽然忘記了仇恨,也不是說龍王忽然就認可了他們,並意識到眾生平等,從此開始尊重鮫族。
只是經歷這一系列的變故,雙方都元氣大傷,鮫族死傷慘重,龍族更是面臨在東海大本營的權威受到嚴重挑戰,四海的生靈一旦嗅到異常,很有可能就不再聽從龍族號令,而這很可能會使龍王失去對四海的掌控。
所以這一場雙方都需要的和解,龍王甚至大手一揮,決定赦免鮫人的賤籍奴役身份,讓他們重歸故土,甚至允許他們在寒澗島周邊方圓十海里下海暢遊,這樣一來鮫族得以解放,而龍王在穩住最大對手之後,也能將精力放在收拾那些蠢蠢欲動的不安分的勢力,其餘族群在決意反叛之前也會掂量一下。
這是我在路過龍王父子寢室時,聽到他親口對他兒子說的,龍閏聞言自然大為震驚,我卻一點都不驚訝。
他太不瞭解他這個父王了,寧做真小人,不當偽君子,將那些算計擺到檯面上來了,那便是陽謀,似乎也就沒有呢陰險了。
或許是接連喪子的打擊,龍王開始重視起龍閏這個原本他並不放在眼裡的兒子,還說要尋適合的女子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