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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兄,你今後欲往何方?”
07 古道的等待
“去哪裡?我不知道。”東方不敗搖頭,背起包袱,握住那把劍,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來到這裡這麼久,並沒有去過別的地方,被黃藥師這麼一問,他反而更加迷茫。
黃藥師聞言,快步跟上前去,伸手把攙扶住東方不敗,玉簫挑過東方的包袱,替他拿著。
“不如這樣,黃某請東方兄到舍下小住幾日可否?”
東方不敗停下腳步,歪歪腦袋,不解地看著黃藥師,“黃兄,你這樣,在下越發覺得奇怪,為何對在下這麼好,你我二人今日才識得。”似乎還不到互邀到家的地步。
“你我二人萍水相逢,結為知己不可麼?”黃藥師見東方不敗一時呆愣的模樣,翹起唇角,他看得上的人,自是傾心相交,又有何顧忌。
東方不敗想想自己沒有地方可去,黃藥師此人目光清澈,行事坦蕩,是一個值得深交之人,聽到他欲與自己結為知己,心裡竟然有股暖流湧過,想想便點頭,“罷了,在下也沒有地方可去,跟你一路同行,黃兄不嫌棄就好。”
“黃某怎麼會嫌棄自己的朋友!”黃藥師雖嘴上怒道,但轉頭便大笑幾聲,暢快淋漓,扶起東方不敗,倆人便一起離開村子。
黃藥師腳程雖快,千里迢迢來西域也是騎馬過來,只是把馬匹先養在白駝山莊下一農戶家裡。為了照顧東方不敗腿上的傷,他只好先一人回去把馬牽過來,心想到時候回中原時倆人可先騎馬,到鎮上再買一輛馬車。
“東方兄,你先在這裡等著,你的傷不宜多走動,我去去就來。”黃藥師把自己的想法對東方不敗說了以後,倆人到了西域古道,就提議道。
“行,我在這裡等你。”東方不敗點頭,畢竟他現在不太方便,免得拖累黃藥師。
黃藥師見東方不敗答應,把東方不敗安頓穩妥,提氣運起輕功,很快就往白駝山莊那裡趕去。
東方不敗看著黃藥師的身法,心裡暗贊,為自己能結識這麼一位高手而心生歡喜,等黃藥師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後,他才撐著劍,站在古道邊,等著黃藥師騎馬回來。
天色漸暗,東方不敗望向通往白駝山莊的黃土大道,空蕩蕩,沒有一人路過。
倦鳥歸家,飛過東方不敗頭頂的天空時,留下嘰咕嘰咕的鳥叫聲,東方不敗忘神地看著那成雙成對的飛鳥,等待讓他心裡有些焦躁。
隨便在路邊找了塊平坦的石頭,揮袖用氣掃走灰塵,東方不敗才慢慢坐下,揉揉那隻被蛇咬傷的小腿,心裡恨不得再殺多幾次那條毒蛇,若他沒有受傷,黃藥師也不需要這麼麻煩,以兩人腳程,很快就能到達小鎮,可惜現在,為了方便他的傷,黃藥師卻一點也不在意奔波。
東方不敗心想黃藥師如此重視他這個友人,倆人只是萍水相逢,他卻傾心相交,東方不敗感動之餘,也不免更是在乎這個他來到這裡後,第一個決定真心結交的知己朋友,心裡也是越發忐忑,怕這份好來得快,也會突然消失。
爾後他又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黃藥師是否對每個友人都如此盡心呢?東方不敗微微皺眉,不知為何,思及至此,他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感覺。
山的那頭,夕陽已經完全沉落了下去,天空只留下淡淡的紅色,轉眼紅色褪去,黑夜就來臨了。月亮掛了上來,與漫天點綴的星星相映相稱,看起來漂亮極了。
東方不敗再次探頭望向古道,黑幽幽的古道並沒有人影,也沒有馬蹄聲。東方不敗不認為黃藥師會騙了他,依黃藥師為人,絕不是一個不守信之人,會一直不出現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給絆住了吧。
東方不敗想起白駝山莊是歐陽鋒的莊子,黃藥師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他,拖了時間,想到這個可